齐氏听得冷汗涔涔,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她继续轻声嘲道:“我看你二人都如此大胆,倒也算般配。”
齐氏见事情败露,眼中盈满了泪,她一把抛开婴孩,与她磕了十几个响头,把地板磕得咚咚响。
陈从之从地上爬起来,抱着芙姝的大腿哭道:
“饶命啊帝姬,一切都是这毒妇的错,您救救我,救救我!!”
“陈从之,你——!”
齐氏不可置信地指着那个哭喊的男人,厉声喊道:“事已至此,你竟还想抛下我?!”
说着说着,她大哭起来:“我当初真是瞎了狗眼呐,我对不起老爷,对不起楚家,我,我这就——”
芙姝早就看腻了这些戏码,便朝周围侍卫开口道:“将这女人绑起来,堵住她的唇舌,押下去,择日发配边疆。”
紧接着,她转过身,随手抽出桌上的令箭扔了出去,冷静道:“男的杀了。”
随后,芙姝抬眼看妙寂,眼里笑容肆意且张扬。
而妙寂只向她双手合十地虔心一拜,随后逆着人流走了出去。
她眼里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淡,有点儿没意思。
晚上,芙姝又带着绣盘与绣线,敲开他房间的门。
“何事?”
“我今日犯了杀孽,特别想听你授业解惑。”然后,她诚恳地望着他。
芙姝这回是真的想攒功德,没开玩笑。
至于为什么想攒,芙姝觉得自己可能是前几日跟他双修之后,脑中的想法似乎也跟着变得‘慈悲’了一些。
“今日不宜授业解惑。”他摇摇头。
“啧,真的不干那事儿!若你不信我,你可以来我房中,我房中还有祖师在,我不会贪图你的美色的,怎么样?”
贪图美色……真直接啊。
妙寂面上的神情颇有些哭笑不得,他叹息一声,随后跟着她来到了她的房间。
房中点着一幽灯,白术在替她照顾玄清,芙姝推开门,就听见她说:“师妹,你回来了?!你这小灵宠真有意思,根本不是个孩子,却整日吵着要吃奶!”
妙寂眉心一跳。
“额……”芙姝略微尴尬地挠了挠头。
“我说你还未作人妇,顶多算个新嫁娘,又哪儿来的奶吃?咦,尊,尊者也在吗?!”
在她这个视觉角度里,妙寂隐在芙姝身后,有点像个背后灵,完全看不真切。
“那个……”芙姝尴尬又震惊地挠了挠头。
“对不起,是,是我失言了!”说罢,白术懊悔地用手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
“无妨,他不会介意的,太晚了师姐,你先回去休息吧。”芙姝大方地笑了笑,嘴角的笑意十分温软,与白日的凌厉全然不同。
白术仍然有点紧张,但还是脚底生风般溜了:“好的,再见师尊,不,再见尊者,再见师妹!!”
妙寂从头到尾未发一言,只幽幽望着玄清,眼里毫无情绪波动。
背后灵小妙:什么奶我怎么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