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等不来回复,也不强求,他拎起水桶去卫生间里,把桶里的脏水倒掉,回来之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问道:“除了那个太宰治以外,还有更奇特的朋友吗?”
话题突然被带回来,久我眨眨眼,回过神:
“还有两个朋友,都很奇特。一个是会扶老奶奶过马路的afia干部,还有一个是会把酱油倒进羊羹里一起吃的同事。”
“……酱油啊,的确奇特。”
“没有其他的朋友了吗?据说你和彭格列的人们关系也都很好。”
“是挺好的,但是不是朋友。”久我想起泽田纲吉的笑容,也忍不住弯弯唇角:“纲吉学长说了,我们是伙伴。”
“诶?既然是伙伴的话,自然而然已经是朋友了吧。”
久我在心里摇摇头,他觉得有很多人虽然是伙伴,但是永远没办法成为朋友,比如六道骸。
再比如说,他也不觉得云雀学长把谁当作朋友了。
不过都是很靠谱的伙伴就是了。
但是提到这个话题,他又忍不住问道:“那安室先生呢?安室先生的朋友,或者说伙伴很多吗?”
“我在警校的时候,有四个关系很好的伙伴。”降谷零的脸上晃过一丝怀念:“那个和你长得有些像的,就是其中的一个。”
“毕业之后我就加入了公安部,再也没有和他们聚会过了。”
“前几天,我在一家居酒屋的门口,见到他们三个人正在一起准备进去喝酒,看起来都很精神。”他很是欣慰的说道:“这就很好了。”
现在在久我的心里,降谷零已经是最完美的警察了,但他还是要确定几个事情,首先他需要更多的情报,确认降谷零之前说的殉职的人真的是诸伏景光,其次,他要确认在降谷零的心里,诸伏景光的生死胜过很多东西——比如公安警察必须遵守的条例和规矩。
一旦对方直接报告上级,说诸伏景光还活着,那就完蛋了。
“在这些人里,降谷先生是和那个殉职的前辈关系最好吗?”
“对,”降谷零点点头:“我们十岁就认识了,一起在东京长大的,那家伙很不幸,小的时候家里被罪犯闯入,他父母都当着他的面被杀害了。”
不,是当着我们的面被杀害了。
久我记得很清楚。
他记得堆满了整个视野的鲜血,锐利的捅向父母的刀,母亲的叫喊和保护,还有壁橱里哥哥紧紧抱住自己的怀抱。
他连空气里弥漫的汗水和鲜血的味道都记得分明。
好想杀掉那个犯人啊。
为什么没能保护爸爸妈妈呢?
如果他的异能力出现的再早一点,是不是就能保护家人了呢?
久我很多年没有主动想过这个问题了,但是这个问题又无数次的被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摆在他面前。
都是我的错。为什么没能保护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