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组织来说,长期任务十有八九是卧底任务,那么是什么样的卧底任务,会让西打连续个月都没办法参加集会?
是因为怕被周围发现隐藏的身份,所以不能来吗?不,应该不是,毕竟连基尔,这种伪装成日本知名记者的家伙,都被要求来参加集会。
那么有很大的概率,西打所卧底的机构,是一个至少个月不可以随意外出的地方。
是哪个实验室的封闭实验吗?还是什么封闭式训练?
降谷零皱着眉,回去要筛查一下,最经国内有没有要持续个月的封闭活动。
持续个月啊……
电光火石的瞬间,他灵光一现:他最最熟悉的活动中,不正好有一个持续个月的,并且是封闭式不可以外出的吗?
警察学校的封闭式训练,精英组的训练时间正好是个月。
那一瞬间,脑海里有很多画面和声音被穿到了一起。
黑田兵卫说,这个很厉害的孩子在犯罪组织卧底了好几年,最近才被那个组织派回日本。
伏特加说,西打的任务完成率是百分之百。
琴酒说,西打是个好孩子。
还有比福地久我更符合这个画像的吗?
一股寒意自上而下的洗刷了他全身,降谷零觉得自己仿若深处冰窖,他瞳孔微缩,目光慢慢的落到了自己杯子上。
那个他刚刚在水雾上画的简陋苹果,似乎正在冲他笑。
他猛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晚上十一点,降谷零还没回家,久我洗漱好躺在床上,等了又等,忍不住思考起对方这一趟出去,有多大殉职的可能性。但是他既不知道降谷零这次出去干嘛,也不知道他平常工作中有什么危险,所以只能漫无边际的随意猜测数据。
10的可能是不是太低了,那20?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等待,但是他也知道,就算一切顺利,降谷零今晚不回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今天,明天
这个月,下个月。
今年,明年。
警察,尤其是公安警察,就是这样的工作,来不及告别,也没办法和家人道明真相。
好吧,虽然他不是降谷先生的家人,但也做好了随时被“搁置”的准备。
十二点的时候,久我知道自己得睡了,但是身上少了一条紧紧抱着他的胳膊,身后没了那个像热水袋一样的怀抱,让久我觉得有些空捞捞的,很难睡着。
于是他又开始用被子把自己缠住,缠了圈之后,感觉周身都有东西紧紧的裹住了自己,他才停了手,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
凌晨点,降谷零回来了,他走上楼梯的时候,久我睁开了眼,清醒了十秒钟,辨认出脚步声是他熟悉的上司的之后,又安心的沉入梦乡。
降谷零在卧室门口安静的站了一会,然后转道走到浴室,他在浴室的喷头下面淋了很长时间的水,才慢吞吞的关掉喷头,擦干身体,回到房间门口。
他又在门口站了很久,他的脸上有一种混合着痛苦与仇恨的复杂表情,良久,才推开门。
一个由被子裹称的巨大蚕蛹,正在床上等着他。
……
在房间门口做的所有预设瞬间崩塌,他有些无语的扶额。
降谷零觉得自己现在不应该能笑得出来,但是他确实勾起了唇角,他甚至无法否认自己的心里,觉得这个大蚕蛹有点可爱。
也许。
也许不是他呢?
降谷零绝望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