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意正酣的马超打的很痛快,双方再次照面后的错马,近乎是条件反射的回马枪刺向典韦。
这一回,对方并没有像先前那样回身出招化解,而是算准时机身子一匍匐,躲过这一击,随后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右戟压在腿下抽起小戟一个转身发力投去。
这样的投掷姿势自是比不得正常状态下的力道,可这个距离,应该足够放倒马超了。
不料想,对方亦如背后长眼,右手一撑马鞍,整个人虚空回转身形,倒骑着里飞沙长枪一挑,轻松的接下了这一手偷袭。
随后,马超得意的朗声大笑,“早就防着你这一手了,还有什么能耐,尽管试出来吧!”
典韦心头一沉,定是这厮看到了我偷袭吕布时候用过这招!
唯一的杀手锏都失利了,典韦纵是剩下最后一枚小戟却也知道不会有太大作为,便是不做他想,握紧双戟,准备跟马超纯拼武艺。
一拍观战的庞德松了一口气,少将军神勇啊。
此时,朔风寒芒刀已经立在地上,他的右手也捻起了一枚金翎箭,只是等待合适的机会便可以动手。
而且,面对典韦,他根本没有丝毫的不讲武德的心理负担。
夜幕下,双方将士都被眼前的大战吸引的完全入了神,似乎忘记了彼此的任务,只期待己方的大将快些将对方斩落马下。
远方,一道身影急速奔驰着,见着这头有火光,便是被吸引了过来。
瞧着背对着自己的军士披着的是曹军战甲,当即一勒缰绳,战马高高跃起落入了人群之中,方天画戟卷起一蓬土雾横扫过去。
纵是三重的铠甲迎上这一击也完全失去了防御的作用,重戟的将士撞飞出去,倒地后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如神兵天降般突然出现在重甲死士中间的吕布,目露睥睨之色。
“是……是吕布,是吕布!快,围定他,杀了他!”远处的校尉一眼就看出了这身显眼装束。
事实上,不需要他说,曹军也知道来人是吕布,比寻常战马大上一号,夜色下熠熠生辉的紫金冠,胸前形容狰狞的兽面吞头铠,手中那杆方天画戟,除了吕布,还能有谁。
就算是死士,面对这突然出现的吕布,也不由心头一颤,他的气场似乎能够压碎世间的一切不自量力,乃至于他们的第一念头竟然是想调头就跑。
校尉见众人无动于衷,赶忙喝道:“弟兄们,别忘了我们的任务,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啊!”
也是这一声提醒,他们才想起,原来自己是死士,留下来的任务就是断后。
既然已经抱着必死的心,那来人是不是吕布又有什么干系。
咽了咽口水后,众人终于一拥而上。
“重甲兵?”
吕布冷嗤了一声,看着先是后退复而又攻来的曹军,嘶声道:“你们知不知道陷阵营在我面前都不敢造次!”
话音刚落,方天画戟转拍为掠,向前一扫,丈余长戟,戟锋留下一道寒芒,前锋涌来的七名曹军便是咽喉喷出血柱来,立时无力的瘫倒了下去。
赤兔马无令自动,朝着前方开始冲锋。
他便是一人一马,长戟左右不断的横掠,每一次划出,少则三五名,多则七八名的曹军便会应声倒地。
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些倒地的曹军铠甲皆是完整,只是咽喉处都留下了一道口子,鲜血泊泊。
饶是令西凉、乌桓骑兵无比头疼的重甲兵,在吕布的戟下,跟寻常的将士也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可是几千人的队伍,竟是能被吕布一人就冲了个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