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灼白路过的时候,听到奚漫跟他说话时声音软软的,又乖又甜:“三哥,怎么是你呀?”
“奚叔叔出差了,我来接你。”
奚漫幽怨地皱眉:“他又出差,整天就知道工作,连女儿都不要了。”
“三哥接你不开心?”
“哪有?”奚漫赶紧道,“三哥来,我当然也是开心的!”
简灼白站在嘈杂的人群一角,看着她说说笑笑,上了沈温的车。
那时候他总在想,她什么时候能把他看在眼里,也这样亲切地同他说笑,该有多好。
到了高中,他终于有幸和她一个班。
他不甘只是站在角落默默注视,终于厚着脸皮贴上去,换来的大多也是她的嫌弃和不耐烦。
她从来不会用看沈温那样的眼神来看他。
奚漫对沈温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简灼白无法得知。虽然他对奚漫说,那只是一种依赖,但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确定。
毕竟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而这七年里,沈温更是她生命中的全部。
这次是沈温触碰了她的底线,她才会走的如此决绝。如果沈温回头哄她,她会不会轻易原谅,简灼白不敢去想。
这边的项目已经完成,简灼白原本明天上午的飞机回国。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此刻不知怎的,他迫切的想回家,想看到她。
最后打开购票软件,他买了当晚独自回国的机票。
没有洛杉矶直达澜城的飞机,他先飞往长莞,再转机回澜城。
等回到涧溪庭,是第二天的傍晚六点钟。
进了别墅的大门,蜥蜴在前院的车库边自己玩,看见他欢喜地摇着尾巴扑过来。
简灼白把行李箱放在一旁,伸手摸摸它。
张姨正打算喂蜥蜴吃晚饭,在屋里没找到,便出来找它。
推开门,在前院看到西装革履,风尘仆仆的简灼白。
简灼白愣了一瞬,主动迎上去:“张姨,怎么是您?”
简灼白让兄长帮他找个靠谱的阿姨,来给奚漫做饭。
他没想到,兄长居然把自幼照顾他的张姨给请来了。
“您这几年不是回家带孙子了吗?”
张姨看到他也很亲切,笑着道:“孙子已经上小学了,如今他爷爷带着,我就想着出来找点活干,刚好季白先生给我打电话,说您结婚了,要找保姆,问我要不要来,我就答应了。”
“辛苦张姨了。”
又寒暄两句,简灼白往里面看一眼,“奚奚呢?”
张姨道:“太太刚才在看电视,这会儿好像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去叫她——”
“不用。”简灼白拦住张姨,“我自己过去看看。”
注意到简灼白的行李箱,张姨很有眼力见地接过来:“那我先帮您拿回房间。”
说着,她麻利地把行李箱拿上楼。
张姨不知道两人分房睡,以为新婚夫妻肯定要睡一起,便把奚漫的房间认成了夫妻同居的卧室。
到三楼,她直接把简灼白的行李拿进了奚漫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