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不让斩福司拿走他的福珠,这就是如今的杨虎子,穷且抠,但充满梦想。
“我早起卜了两卦,一凶一吉,原来应在这里。我们被人故意找茬,不是真的要打我们,而是为了他那个蠢蠢的理由。”
钱串子刚才被压住的时候,整个人完全懵的,一直在想那么宽的路,他们到底挡住了他哪里呢?
王衣衣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苏四儿一声喊,她那只小翠鸟都飞走了。真的跑死她了,那个小孩,好讨厌,害她跑了这么久!
“时八仲,让你给我看住人,你怎么办事的?战技部好几个技师告状都告到我这里,说许三成故意害他们在准福徒面前丢脸,积福堂的人跟我说因为许三成罚了奇珍楼的小少主,奇珍楼供应的材料涨了三成。”
他大好的赏花逗鸟时光被一群怂人给糟蹋了,找他的理由竟然是他们被羞辱了。
奇葩,被羞辱了就下战帖啊!
还有奇珍楼那个什么小少主,都进了福门了,准福徒犯错被罚还有理了,敢跟家里告状,还威胁上了。
现在的人啊,一看才知道,原来被人欺负了不想着自己找回场子,就知道指望别人给出头。
真是群没用的东西!
“还有享福堂的人也说他擅自罚了王家那个孩子,现在那个孩子一直肚子痛,找不出来原因,一直哭着喊着要回家。王家的孩子金贵,惹不得的人,他也敢惹。”
“许三成这个小子,他就仗着万无忧这个老匹夫,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明明是净福堂的堂主,放着自己的事情不干,死皮赖脸非要跑到我传福堂,当什么传福官,还非抢着要去远山府。”
没想到啊,三件事都跟许三成有关!
“我本来以为他去了得了,回来了又搞事,非要赖在这里当战技师,我都是看在万无忧的面子上,真以为是他的面子啊!给我找事,给我找事,给我找事……”
张礼来嘴里喊着、骂着,两只手拍在书桌上,书桌裂了,觉得心里的怒气没压住,直接往时八仲身上招呼,时八仲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一直躲避着,所到之处的屋内装饰全部碎裂。
他眼见没处躲了,一闪身出了房间,躲在张礼来最爱的九瓣莲花前,追出来的张礼来,没收住,一道光闪过,一片莲花掉了,九瓣莲从此成了八瓣。
欺师灭祖的东西,他最爱的九瓣莲呀,给他挣面子的九瓣莲,就这么残了……这下,张礼来骂得更起劲了。
“你个讨债鬼,你怎么不学学人家许三成,祸祸人知道冲外人使劲,绝不给他师祖找不痛快!你倒好,专挑我的心头好下手,觉得我活得时间长想送我早点走是不是?九瓣莲花刚有开花的兆头,我早下了帖子请了斩福堂那个假仁义刘清明过来赏花,被你小子给毁了干净。”
“你说,是不是想气死我好继承我的传福堂?”
这个讨债鬼!
时八仲觉得自己很冤枉,他在传福堂一天事务很多了,恨不得师祖寿与天齐,再找个徒弟过来代替他卖力气。
同样是师祖,人家万无忧从不拿净福堂的事务烦三成,自家的师祖每日不是赏花就是逗鸟,事务一点不干,全部推到自己头上,没日没夜地干都干不完,还要去盯人。
他哪有那个时间从早到晚不错眼盯着许三成。还有这花,明明是师祖自己下的死手,又成了他的错,他不认!残了的九瓣莲,从此就成了残了的八瓣莲了。
“师祖,这花看灵力痕迹,明明是您出手太重所致。虽然您想下手的是我,但是以您的境界,我接不住这一招,势必会受伤,我若受伤,传福堂的活没人干了,您老就没了赏花逗鸟的时间了,每天得自己亲自处理传福堂的事务。如今这花深明大义、挺身而出、义无反顾代我承受了去,多好的八瓣啊!它没意见,我没受伤,您有时间逗鸟,消消气吧!”
张礼来盯着时八仲,好想再给他一下子,他还能找不到可以办事的人?少威胁人:“少在我面前耍嘴皮子,你且说说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吧?”
“许三成并不是想羞辱其他战技师,他就是派自己手下的准福徒随机跟其他战技师手下的准福徒比试,连着两天的对战,一刚一柔战技,大部分都赢了。其他输了的战技师自然不高兴,他们就想出告状的法子了。说白了还是自己没用,连个准福徒都教不好。”
说得对,就是没用!
“魏家那个小少主,性格恶劣,刚来第一天就口出恶言、欺凌同门企图挑起州府和世俗的对立不说,更是公然在课堂上嚣张挑衅技师,又把所有出身世俗的人骂了一遍。李一乐不知他身份,就让人到门外反省,结果人跑了,他给人找回来继续罚站,后来觉得不妥就告知了许三成。”
“许三成最恨这种欺辱世俗出身的人,所以给人关到了悔过房,这点确实许三成做错了,惩罚过重!但他也怕小孩子不长记性,又怕其他人有样学样,就稍微重些了,不管怎样,这惩罚也说得过去,但积福堂和奇珍楼根本就是小题大做,借题发挥,没事找事。”
“王家那孩子,他就更离谱了,把罪名扣到许三成头上属实冤枉。王家那孩子就是想回家,他故意迟到不去醒福潭,还不停在周围走来走去,正好被过去转悠的许三成抓到,那小孩子就倒地不起喊肚子疼,许三成带着他找了医技师,结果看不出毛病。”
“不知道传福堂哪个大嘴巴,把王家老夫人叫了过来,大吵大闹,非要带着孩子回家,说医技师是庸医,技术不行。给人家气得当场摸了颗丹药塞小孩嘴里,这才知道他为了装病故意迟到,就是为了回家。
“王家确实为福门牺牲不少,老家主和他的儿女们死得惨烈,这些年福门也没少关照王家。哼,他们还不知足,和积福堂搅合。”
时八仲越说越觉得气愤,这王家也太惯孩子了,竟敢迟到每日的醒福潭,这在福门历史上都找不出第二个来。福门历史课怎么上的,不知道醒福潭的重要性吗?
“听你这么一说,许三成可真是太冤枉了些。你最好没有偏袒你的好兄弟。现在积福堂、享福堂以及王家都想听听我的说法呢?”
“师祖,他们这是借着机会逼你出手,处置许三成,让你和净福堂万无忧撕破脸,您不能上当!处置了许三成,既打击了许家,又断了万无忧的传承,让万无忧一蹶不振。他们再找机会把他给踢了出去,寒山州风云谷四大堂就又回到他们手上了,真是好算计。”
“我能不知道吗?我允许许三成在传福堂嚣张,一则他本身比你优秀,就是看上他爱搅和的疯性子,可以整顿整顿传福堂的风气,二则也是看万无忧的面子,忍着他。积福堂和享福堂,王家、钟家、魏家的胃口太大了,这才过了多少年,当年那批人的血都还没干透,他们还想着把持风云谷,也要看我张礼来答不答应!”不行,他要找万无忧那个老匹夫商量一下。
“时八仲,你可不要性子像了你的名字,时八,糍粑,不就是面团么,落到个人人都能揉搓的境地。既然查清了真相,你就顺着许三成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把传福堂的风气给改一改。这些战技师拿着福门的资源,不想着为福门培养人才,得过且过,敷衍了事,真当我这个圣侍是吃素的?传福堂内部的脓包,你看着办。”
“积福堂和享福堂那边,我来应付。”
时八仲低头答应。他就喜欢师祖这种性子,骂完了还要继续操心,嘴里一口一个老匹夫,一天不见老匹夫就想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