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策凌已经离开京城的缘故,昭烈便不准备再在郡王府住下,而是想要搬回公主府去。
于是她挑了个黄道吉日,拜别了策凌的祖父,带着人手和几十车的东西,晃晃悠悠地就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
时间就这样缓缓地走过,似乎转眼之间,冬天便来了。
这一日,乌拉那拉氏从隔壁跑过来与她闲聊。
“才刚入冬,你这屋里就开始烧地龙了?”
昭烈便说:“也不知道怎地,最近总觉得身上发冷,人也懒懒的不大爱动态。”
乌拉那拉氏听后就笑了笑,很是自然地坐在了她的对面。
“若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就传个太医过来,全当是请平安脉了。”
昭烈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粉黛上了茶水和糕点果子过来。
“这是今年新贡上来的茶团,我喝着还算爽口,嫂嫂试试。”
“你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好的。”乌拉那拉氏轻抿了一口后,果然觉得此茶入口留香,味道绝佳。
这姑嫂二人关系向来不错,这就一边喝着茶,一边说起了闲话来。
“不怕你笑话,我们府里最近着实有些乌烟瘴气。”乌拉那拉氏叹了口气,露出少许烦闷地味道。
昭烈就问她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位乌雅格格。仗着自己是额娘的族人,在府里面总是耀武扬威的。前些日子,就因为爷去了旁人屋里一次,乌雅氏就生了妒意,竟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扇了同样是格格的耿氏一个大大的耳光。”
“四嫂是正妻,收拾一个妾侍,还不如一如反掌的事情。”昭烈笑着说道:“你啊,就是多思。总考虑这个,顾忌那个的,投鼠忌器下,那个乌雅氏不就更嚣张了?”
说到底,她顾忌的不过是德妃罢了。
乌拉那拉氏闻言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当人儿媳妇的难处,昭烈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明白的。
说说这,谈谈那的。
时间很快就被消磨了过去。
黄昏的时候,外面的人来报,说是弘晖阿哥从宫里面下学回来了。
乌拉那拉氏听见后便站起身,提出了告辞。
两家离的这样近,昭烈也就没留她。
如此这般的过了三四日的功夫,刘全突然传回来了一个消息,说是那位乌雅格格不慎落水了。当然,这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她尚且未检查出来的身孕,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
“那也是个蠢笨的,居然连自己怀没怀孩子都不知道。”粉黛坐在主子榻前的脚凳上,一边剥橘子,一边精神十足地说起了八卦:“听说她被救醒后,一个劲的哭着说是有人推她下去的可是再问凶手是谁,她却说天太黑了没看清楚凶手的样子。哎!依奴婢看那啊这又要是一笔糊涂账了,只可惜了那个孩子,摊上了这么个蠢货娘。”
昭烈默默地吃着手里酸酸甜甜的橘子。
这已经是她今天晚上吃的第三个了。
“你明儿去太医院,把许太医给本宫请来。”突然地,昭烈对粉黛如此说道。
粉黛啊了一声,连忙问道:殿下可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也没什么,就想看看自己是不是也是个蠢货来着。”嘟嘟囔囔地,公主殿下说了这么一句。于是,第二天上午,太医院的许太医就挎着药箱,带着药童,坐着来接他的豪华大马车高高兴兴的来到了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