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心气比自己当年还要高,如何能够受得了男人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委屈?
“弘晖哥哥答应我,以后余生唯我一个。”含着笑着说道。
昭烈嘲讽:“男人的鬼话你也信。”
“便是不信也无妨。女儿自有办法让他做到。”
眼见实在是劝不动含珠,昭烈也不再啰嗦。
反正是禁足没商量,必定得断了她这般念头。
然而昭烈这边稍微一异动,那
边的弘晖立刻就有所感觉,他倒也光棍,居然直接找上门来。
对着素来疼爱自己的姑姑,他跪的倒是痛快极了。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昭烈看着底下的弘晖,脸色却是阴沉沉的厉害。
“对不起。”弘晖抿了抿自己的嘴巴,这个从小到大都很温和的孩子,却第一次在昭烈面前露出了某种破釜沉舟般的表情:“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根本没有办法忍受珠珠与别的男子亲近,连想一想都觉得没用办法忍受。”
对那孩子的情感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呢?
是在自己突遭变故成为残废时,她始终如一的安慰和鼓励?
还是更早更早,她每次叫自己弘晖哥哥时,微微扬起来的美丽侧脸。
弘晖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是知道的!
那就是在得知含珠差点被人算计迫害时,自心底燃烧起的狂怒、恨意与嫉妒是绝对骗不了人的。
昭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会向皇阿玛请旨,求他赐婚。”弘晖看着昭烈的双眼,一字一字地说道:“这辈子,我要定她了!”
弘晖这话说的是斩钉截铁,做出的行为也是干脆利落。
果然,第二天的时候,他就进了宫。
然而一路来到养心殿,弘晖却被守在这里的苏培盛告知,皇上并不再此处,而是去了永寿宫。
弘晖听了这话,显然吃了一惊,又见苏培盛似是神色有异,不禁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要知道自从母亲被禁足后,皇阿玛可就再也没有登过永寿宫的大门。
“回大阿哥的话……”在微微的踟躇之后,苏培盛往前凑了几步,对着弘晖说道:“确实出事了……今天早上,在六阿哥素日爱吃的糕点中查出了毒素。”
弘晖听了这话,整张脸唰地一下,全都苍白起来。
“福惠、福惠怎么样了?”
“您别担心,六阿哥没事,糕点被半路拦下,没进他的口,只是——”苏培盛小心翼翼地说道:“只是,皇上因此事雷霆大发,恐是不能善了了。”弘晖站在那里,脸色几番变化,终究还是耐不住心中焦虑,一路往永寿宫奔去。
而此时此刻,永寿宫中,这对大清帝国最尊贵的夫妻,正在陷入对峙之中。
“原来皇上早就有所防范——”面对胤禛甩出的铁一样的证据,乌拉那拉氏却表现的非常平静,只淡淡地说道:“不错,是臣妾指示宫人给六阿哥的糕点中下的毒。”
胤禛见乌拉那拉氏承认的如此痛快,脸上本就阴沉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