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贺潮比这个小嫂嫂,要大上整整八年。
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堵在楚贺潮的胸口,让他心肺躁动,闷闷地疼。楚贺潮脸色阴沉不定地变化着,抬手想要去碰元里,发现自己带着手套,他又将手套摘下,擦着元里脸侧的黑灰。
“谁干的?”
他的手掌热得像是藏了火,手指上的伤痕却粗糙极了,用的力道也大,擦得元里脸颊生疼。
但这么粗鲁的手法,却让元里一瞬间有些忍不住的委屈涌上心头。
察觉到这股委屈的瞬间,元里心中大惊,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不就是翻了跟头吗?没必要这样吧。元里,你上辈子翻了多少跟头了?真没必要这辈子身体是十八岁,你就跟着十八岁了啊。
别哭,千万别哭,太丢人了,你可是硬汉。
身边都是你的下属,你是他们的依靠,怎么能因为楚贺潮给你擦脸这一下就哭出来?
元里使劲憋住,但熏红干涩的眼睛却没有憋住,红得更是厉害,隐隐有水汽凝结。
为了不丢人,元里很快偏过了脸,闷声闷气道:“你擦得我有些疼。”
楚贺潮看着他这副模样,只以为是自己的手掌太粗糙把他擦得疼哭了,喉结咽了咽,“娇气”两个字在口中咽下。
他看向刘骥辛,冷着脸问:“说,怎么回事?”
刘骥辛看了一旁的詹少宁一眼,“半年前,前来投奔主公的一个谋士令人在俘虏营中挑起混乱,又放火烧了王府与香皂坊,趁乱逃走了。”
楚贺潮注意到了刘骥辛这一眼,他看向詹少宁,目光恐怖,“是你的人?”
詹少宁唇色被冻得发青,脸色苍白。他已经猜出来肖策是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了,沉默地点点头,艰难地道:“是我身边的一个谋士。”
怒火一窒,楚贺潮想起了来时路上被自己绑了的一行人,面色有些微妙,他再问:“此人何样?”
刘骥辛道:“此人容貌精瘦,面色稍黄,还断了一双腿……咦,将军,你这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啊。”
楚贺潮的表情确实意味深长极了。
在来之前,楚贺潮还觉得自己没做到元里说的话,男人脸面被落了不少,在没见到元里前还有些近乡情却的烦躁,但现在,楚贺潮直觉告诉他,他立了一个“大功”了。
这个“大功”,或许能够让元里对他刮目相看。
楚贺潮瞥了元里一眼,提高声音道:“把人带上来。”
人?
什么人?
刘骥辛等人心中不解,等看到被士卒们从马车上扯下来的五花大绑的人时,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发出一声声惊呼。
元里被声音吸引,好奇地转头看去,就看到士卒架着肖策等人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这些人看到他时表情变得惊恐惧怕,开始强烈挣扎。
元里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
倏地又抬头去看楚贺潮,眼中亮得如同藏着火焰,“将军!”
楚贺潮嘴角细微勾起,懒洋洋地道:“前来蓟县时遇见他们行事鬼祟,便觉有疑,索性将他们绑了带回来。”
这戏剧性的峰回路转几乎让每个人都愣了一会,反应过来之后便大喜过望。刘骥辛哈哈大笑,指着肖策眉飞色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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