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梨举着右臂,“爷既然来了,那便继续为我擦药,红绫还未擦完。”
“怎么,不怕爷要银子?”萧衍手托着她的右臂,促狭地道。
“爷能不这样记仇吗?我都受伤了——”她翘着嘴角,有些撒娇地道。
萧衍好笑地看她一眼,小心翼翼地为她擦着药,“真是阿桐抽的?”
“这还能有假?爷不信?”
沈长梨寒了脸。
萧衍哼哼两声,“好端端的,跑去凌霄院做什么?明知道她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还与她较真?跟她一般见识?活该被她抽——”
萧衍,你妹的。
沈长梨狠狠瞪着他,正要刺他几句,突然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唇角却笑开了,“爷,你桐妹妹说要嫁给我,我就要成为皇亲国戚了,爷是不是该为我高兴?”
萧衍闻言抬起脸撩了她一眼,脸上波澜不惊,却冷了声,“阿梨还是早点准备好银子给爷吧!”
沈长梨得意的笑容一僵,“啥银子?萧老九,擦个药,你还真要银子啊!你是不是真穷疯了?”
说完,就要抽手。
“别乱动。”萧衍眉心一皱,稳稳地托住她的手臂,“这条鞭痕太丑,若不好好擦药,会留下痕迹。”说完,他唇角一笑,“不想娶阿桐,你难道不准备给爷银子消灾?”
轻嗤一笑,沈长梨挑着眉梢,“爷还真当真啊?那不过是桐郡主心血来潮的玩笑话——况且,这是多么荒唐的事情啊!她可是皇家郡主,赐婚之事,陛下能同意?青王殿下和青王妃能同意?萧颉能同意?别人不知,难道他还不知我的女儿身——将萧桐嫁给我,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良久,萧衍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
等为她擦好了药,他才像红绫一样在她手臂上吹着气,云淡风轻地道,“好好养伤,别担心,就你那点私房银子,爷还真看不上。”
看不上,还来吓她?
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她拼死拼活地挣银子,人家却把银子当粪土,轻飘飘地一句话,就放过了她。唉,她怎么整日感到战战兢兢的,原来是真怕萧老九诓她银子。她在别人面前总能游刃有余,却总在他面前缩手缩脚?难不成,真是一物降一物?
一个额崩立马叩在她脑门上,“想什么呢?在爷面前,还发呆?”
萧衍漂亮的眸子又深又美又暗藏情义,惹得沈长梨心里像灌了蜜一般。
她哧哧一笑,露着几颗雪白的小尖牙,缠上他的胳膊,撒娇,“爷,你不稀罕我的银子,可我却稀罕你家的银子,不如我入了你的豪门,就让我在银子窝里打滚吧!”
斜斜地睨着她,萧衍眸子深了又深,嘴角抿了抿,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但最终却没有说出来。将胳膊从她手里一抽,哼一声,不屑地道。
“想得美!爷的门,就是那么好入的?”
萧衍,你大爷的。
她哼一声,仰着脸就要起身,不想身子还未站起,腰身一紧,一只手臂牢牢地缠上她,一个旋身,人就已经被他拐到了怀里,拦腰抱起,毫无顾忌地抱着她就往外走。
沈长梨不明所以,脸上臊了臊,小身子不安地动了动,“爷,光天化日之下,要不要这么奔放?这么多人看着呢!多难为情。”
“阿梨还会难为情?不是都要娶郡主了——”
“大爷,都说了只是玩笑——嗯,爷,你究竟要抱我去哪里?”
“自然是到爷床上玩耍——”
沈长梨满头黑线,本来暖阁离主屋也有些远,他这样大嘞嘞地抱着她行走,满院子的人都低下头背过身去,她脸上也不由臊了臊。
“爷,光天化日之下,不宜宣淫——”
”阿梨在想什么呢?爷今日将主屋的床换了个更大更结实的,自然要让阿梨去试试厚度,看将来能不能承受得住咱们俩——”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