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肩此刻正疼的难受。
她的这些话,也引得几个采药人好奇地转过头。
刘三仍疑惑,“小娘子真能治好我的肩膀?”
小娘子腰板挺的笔直站的纹丝不动,显然胸有成竹,“手到擒来的事,几针下去,保你无恙。就收你两个包子的医资,你不亏。”
刘三赧然,嘿嘿一笑,立马给她夹了两个包子,“那就有劳小娘子了。”
沈长梨笑笑,指挥他坐到包子铺里的板凳上。
几个采药人立马伸长了脖子,有几个还是懂医的,不信这干瘦的小娘真有这医术?谁不知道刘三的肩颈病有些年头了,不好治。
沈长梨净了手,又拿来半坛酒,用酒将刘三的肩膀试探地揉了揉。
那肩膀硬的跟石头一样,微一用力,刘三就痛的倒抽气。
她心里有了数,顺着穴位轻重缓急地揉捏起来,刘三虽痛的呲牙咧嘴直冒冷汗,却不敢喊痛。
最后下针,一柱香后,沈长梨收了针,刘三转动了肩膀,顿时欢喜若狂。
“小娘子真有本事,我这肩膀果真大好了。”
几个采药人看沈长梨的眼光立马不一样了。
沈长梨淡然一笑,“家传医术,献丑了。”眸光流转间却瞟到包子铺外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马车。
那可不是一般的马车。
是一辆黑漆银边上了乌釉的并驾马车。
没有大红大紫的颜色,乍一看不惊艳,却处处彰显着低调奢华。两匹拉车的高头大马更是油光水滑膘肥体壮,宛如战马。
随行的两个青年,驾车的青年,一身青色衣袍,人高马大,浓眉大眼,腰佩宝剑,眉宇间带着倨傲。
另一个青年,白裳飘逸,身姿挺拔,骑着同样的高头大马。人长的俊俏,有儒雅之风,眼中却溢满警惕。
沈长梨淡淡收回目光,琢磨着,在这穷乡僻壤间可找不到这般精致的马车,马车中人定然非富即贵。
她端着包子就坐到了外面的矮桌前。
她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小娘子,灶上还有一碗粥,免费赠与你。望你不要嫌弃。”刘三冲着沈长梨笑道。
“多谢。”沈长梨哪里会嫌弃?起身就到灶上去盛粥。
突然,马车帘帷一动,一截剑柄轻轻挑开车帘。
沈长梨一边盛汤,一边用眼尾撩着那马车。看不见人脸,只看清男人黑色镶金边的蟒袍衣袖一角。
果然,一股明晃晃的贵气扑面而来。
沈长梨正要收回目光,突见一只皮毛油亮的大黑狗从马车里跳下来,直奔她的包子。
沈长梨色变,“喂,别动我的包子。”她尖叫一声,慌忙丢下粥碗就跑出去。
可惜,还是晚了。
她跑的快,却快不过四条腿的大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