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苑里比上次戒备森严多了,即便由简石公公领着,守卫依旧将她们医箱里的东西翻出来查了个遍。
简石公公将她们领到二门。
“你们暂且在此等候,我去向爷禀报一声。”
“大人自便。”
沈长梨对他拱拱手,阮银翘对他福了福。
简石公公意味深长地瞟了沈长梨一眼,转身走向内院。
“公公,且慢走!”
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声娇呼,那娇嗲的软软酥酥的调子让沈长梨脊背生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和阮银翘急忙转过身。
就看到蓝玉儿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扭着腰肢风情万种地走过来。身边的小婢女端着一个煲罐。
简石公公转过身,有些不待见地袖着手。
“沈小姐怎么又来了?爷说了,不见。”
简石公公一个‘又’字,说明蓝玉儿已来了不止一次。
瞧她那风骚的样子,不会是对萧衍起了心思了吧?
她这么做,诸葛才子知道吗?
蓝玉儿走上前,看也不看她们一眼,直接对着简石公公福了福,脸上堆满笑。
“听说殿下身子骨不爽利,我在厨房亲自炖了参汤,有劳公公为殿下端过去。”
说完,她示意小婢女上前将参汤递给简石公公。
简石公公根本不想接,袖着手,身子摇晃着躲闪。
“蓝小姐何必呢?殿下身边有白羽卫伺候着,根本无需外人费心。”
“精诚所致,金石为开。我相信殿下一定会看到我对他的一片仰慕之心。”
蓝玉儿浑然不觉得外人在场她说这些有多尴尬,她娇滴滴地靠近简石公公,袖口一动就塞了一锭金子在简石公公手里。
简石公公一笑,竟然笑纳了,“如此,洒家便将这参汤端进去,殿下用不用,洒家可不敢保证。”
“有劳公公了。”
蓝玉儿笑着又冲他福了福。
简石公公接过参汤转身就走。
沈长梨瞅着简石公公的背影,咬牙切齿。娘的,天下阉人都这般贪财吗?早知道看牙就再多讹他些银子了。
沈长梨正腹议简石公公,浑然没发现蓝玉儿正在上下打量着她俩。
目光在沈长梨身上一扫而过,蓝玉儿压根就没认出她,反而盯着阮银翘看个不停。
眼眸里满是提防。
“你们是来给殿下瞧病的?哪家药房的?”
阮银翘正要作答,沈长梨拉了下她,语气不善地道,“蓝小姐是靖王殿下的什么人呢?打听西打听东的,我们可没有作答的义务。”
她说话很呛人,蓝玉儿冷哼一声,目光却斜睨着阮银翘,“不是什么人都能入了殿下的法眼,有些人还是早歇了心思,别自不量力。”
沈长梨真觉得可笑,是不是在蓝玉儿的眼中每个女人都想爬上靖王的床啊?扭过头,真是懒得理她。
“行了,殿下允了,小子随我来吧!”
简石公公去而复返,一声吆喝,沈长梨和阮银翘提着医箱就往里走,蓝玉儿想混水摸鱼提着裙子也要跟上,却被值守的侍卫拦住。
她跺着脚,恼恨地瞪着沈长梨和阮银翘,娇嗲地喊着简石公公,“公公,殿下还是不愿见我吗?”
简石公公笑的如同笑面佛,“蓝小姐见谅啊!爷最近劳思伤神不宜见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