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颉一挑那风流倜傥的小眉毛,萧衍就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他哼一声,“常年捉鹰,小心被鹰啄了眼。这小女子可不同寻常,你不是她对手。”
萧颉轻嗤,“是不是对手,在床上较量较量不就知道了?小爷我,还没被哪个女人征服过……”
萧衍冷瞥他一眼,“收起你那满腹的花花肠子,这个女子动不得,我有用。”
萧颉唇角一勾,笑得那叫一个邪,“玄棠,这人你打算怎么用?上次我送给你的那本‘春闺极乐二十八式’你看了吗?想在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女子身上试试?”
不说还好,一说,萧衍的脸就黑透了。
冷哼一声,他不理会萧颉色眯眯的眼神,满脑子黄汤。而是将沈长梨翻了个身,速度极快地把她身上挂着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一个个取下来,皱着眉头摆弄了半天,递给萧颉。
“瞧瞧,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
“哟,表妹这是给我惊喜了啊!”说起正事来,萧颉立马收起了风流气,终于有了做将军的样子。
他将老虎爪反复看着,唇角一勾,觉得极有趣,扔到一边。又拿起两个铁制的灰不溜湫的家伙颠来倒去地看,最后竟没看出究竟是什么。
他吸着冷气看向萧衍,“玄棠,我这表妹极不简单啊!这家伙,我可从未见过。”
萧衍哼一声,目光极是复杂地盯着沈长梨,“这女子知道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比我们多的多,她的来历,有待查寻。”
这一点萧颉认同,他点点头,“昨日我的‘大鸟’又失败了,可她却说我蠢,说什么滑翔机……应该是能够在天上飞翔的东西,她还提到《空气动力学》……玄棠,你可听闻过此书?”
萧衍皱着眉头摇摇头。
萧颉难得叹了口气,“若是她真能制出能够在天上飞翔的东西,将来咱们攻城时,就可以出奇不意。也能让攻城的兄弟们少受些伤……玄棠,这女子对我们极有用,可能我们捡到宝了……”
萧衍摆摆手,“先不说这些,你将这些东西送到神机营,让大师傅们看看究竟有何用途?”
沈长梨是被噩梦惊醒的。
在梦里,傻子被人扒光了吊到木架上,有个刽子手正在磨刀要将傻子开膛破肚,她拼命跑过去要救傻子,又是那条华贵的狐皮大氅兜头罩过来,想要将她闷死。
她急的大吼一声,猛地坐起来。
“傻子,别死……”
话没说完,她头一扭,彻底清醒过来。
这里不是西厢房,她睡的也不是西厢的那个冷板床,一身尊贵绝色的萧九爷正坐在几步远的官帽椅上。他穿着尊贵的亲王蟒袍,外罩一件华贵的狐皮大氅,那丰绅俊朗的模样,当真世间难找。
可沈长梨却恨的咬紧了后牙槽。
她瞪着他,一言不发,眼中冷刀子嗖嗖嗖。
若是眼光能杀死人,想必萧衍早就被她杀死千百次。
知道她醒了,萧衍坐着未动,看也不看她,只朝着站在一旁伺候的红绫使了个眼色。
红绫乖巧地走过来递给沈长梨一个青花瓶的水盅,“姑娘已经睡了许久,想必嘴巴很干……”
不等红绫说完,沈长梨抓起水盅一口气就喝了个干净,然后用袖子摸了下嘴巴,将水盅扔到木漆盘上。两只眼睛依旧冷森森地瞪着萧衍。
红绫的脸瞬间精彩纷呈,她张张嘴,想说话,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扭头看了萧衍一眼。
萧衍又对红绫使了个眼神。
红绫赶紧转身又倒了一盅水端过来。
不等红绫说话,沈长梨就不耐烦了,挥手,“喝饱了,不要了!”
红绫一下子苦起脸,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姑娘,这是爷让你漱口的水……”
沈长梨身子一僵,倏地抬头看红绫。
红绫咬着唇对她使劲点点。
沈长梨气的直想捶胸,她知道红绫难,跟在大魔头身边不好干,她二话不说端起水盅便漱了口。
将水盅一扔,她就爆了,“萧衍,你个混蛋,究竟想干什么?你要怎样才肯将傻子放了?告诉你,傻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辈子,我跟你没完!”
萧衍终于有了反应,阴着脸,“漱了口,嘴还这么臭,看来是没法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