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闭了闭眼,“去,将床头小柜里的酒给爷拿来。”
没好气地哼一声,真是难伺候的大爷!
沈长梨起身就给他拿来酒,“少喝点啊!免得发酒疯。”
萧衍罕见地没怼她,接过酒,迫不及待地拔开酒塞,屋子里顿时飘起一股幽幽的酒香味。
那味道很特别,沈长梨一下子想起,在土地庙初见他时,他就倚着土地爷的供桌喝这种酒。
“这酒好香,有名字吗?”
萧衍没有回答,灌了一口酒,低哑着嗓音,“还好,你没放毒药。”
翻了个白眼,沈长梨瞪他,“不要总怀疑我的人品,我可是大名鼎鼎神医华佗的弟子,怎能做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事?”
萧衍伸手就给了她一个爆栗,“你还有人品?哼!”
说完他只顾仰首灌酒,那酒入喉,喉结滚动了一下,有一丝酒渍顺着脖颈流入锁骨,瞧得沈长梨莫名脸红心跳。
“喂,少喝点,小心酒后乱性。”
“哪来这么多废话!”他冷瞄她一眼,放下酒,突然从水里抬起一只光溜溜的脚,溅了她一脸的洗脚水,再次将他霸道不容侵犯的本性显露无遣,“洗脚!”
带着酒气的声音越来越性感,少了一丝冷漠,多了一丝烟火气。
可他奶奶的,这是洗脚水好不好?
沈长梨摸了把脸,瞧着他醉酒更帅的分上,不与他计较。
她抓住他两只大脚按在水里,不太专业地撩着水,时不时地瞄他一眼,暗自猜测他今日反常的原因。
难道是因为皇城司玉流觞的出现?
让他想起了玉家的那位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妹妹?被初恋抛弃的滋味很刻骨铭心吧?心里撕心裂肺地痛吧!无法对人言,只得借着酒发酒疯,随便欺负一下她这个可怜的小奴儿。
还有,玉流觞是皇城司首座,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只听命于老皇帝。今日城中谣言四起,明显就是玉流觞所为。他这么做,若不是故意要害萧衍,就是听命于他背后之人,也就是萧老九的亲爹老皇帝要找一个治他罪的理由。
他在为皇太孙萧云骥排除登基路上的障碍,不惜要拿他最宠爱的儿子开刀。
想到这里,沈长梨心里一寒,吃惊地抬起头。
不期然,迎上了他清贵出尘的一双冷眼。
沈长梨仿佛能看到他眼眸深处的痛苦,无奈又凄凉。
“爷。。。。。。”她舔了舔嘴唇,想安慰几句。
不想,他冷哼一声,斥她,“又想偷懒?”
话落,一只大手突地伸过来,揪着她的衣领子猛地就将她提了起来。
沈长梨猝不及防,腿一麻,顿时大半个身子就栽在他怀里,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体香蹿入鼻间,差点儿让她把持不住,急忙用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脸红心跳。
“你不要乱来啊!我还没有做好为你侍寝的心理准备。”
萧衍一怔,随后笑的很贱,“就这么想为爷侍寝?真当自己是爷的女人。。。。。。”
他嫌弃地哼一声,冰冷的脸色,有一抹奇异的红,一把又将她推开。
沈长梨真是恼了,娘的,又开始发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