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一副清心寡欲的清贵模样,撩他一眼,“玉侯爷深夜到访,便也是为百姓难过的?”
玉流觞一笑,“本侯是来为殿下送东西的。”
他说着,跨步走来,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包袱,正是沈长梨落在山洞里装着内衣裤的包袱。
萧衍脸色不改,“侯爷这是何意?”
玉流觞将包袱放到桌子上,手揪在那粉红丝滑的小胸罩上慢慢搓着,“这个小东西,殿下想必非常熟悉。”
“本王为何要熟悉?”
玉流觞一张妖里妖气的脸,俊的似妖魔,他勾唇一笑,“这不是别人不懂,唯殿下才懂的小标记吗?”
他一语刺破。
萧衍也寒了脸,“侯爷这是承认了,劫了本王的小奴?”
他话一落,整个人身上都迸射出刺骨的寒意,“侯爷应该清楚,敢动本王的人的后果!”
玉流觞讥刺一声,“殿下真以为她只是个小奴?”
萧衍将茶盏重重顿到桌子上,“本王说是,她就是!奉劝侯爷少打她的主意,否则,你与本王便是敌人。”
他这话说的极重了。
玉流觞也变了脸,狭长的凤眸眯了眯,“看来殿下这次是真动心了。”
“少他娘说这些有的没的!”萧衍爆了粗口,可见他是真怒了。
玉流觞拿出一个杯子,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倒了一盏茶,“殿下是忘了流凝对你的看重。”
萧衍讥笑一声,“她现在是本王的皇嫂,她的看重,侯爷觉得本王还受得起?”
玉流觞慢慢饮着茶,审视着萧衍的神色,脸上收起了轻慢,“殿下睿智,怎会看不到流凝的良苦用心?她为你,宁肯牺牲掉自己。。。。。。现在,只要殿下愿意,流凝便还是那个对你一往情深的流凝,从不曾变过。”
“呯。。。。。。”地一声,萧衍扫落了一桌的茶盏,“玉流觞,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当初我不管她是何因,自她嫁入东宫那一刻,我与她便隔着天堑深渊。这一生,都不会改变。请侯爷自重!别再玷污了太子妃。”
玉流觞俊气的脸渐渐寒下来,他手摩挲着桌上唯一的茶盏,半晌才喃喃道。
“看来流凝当初的一番苦心要付之东流了,不知她知晓殿下的态度后,会不会后悔?”
萧衍一撩袍子站起来,“玉流觞,你若想用过往的情份打动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本王可不是情种,杀的人都能堆起几座山了。你几次三番布局,试探本王底线,不就是为了本王手中的这三十万大军?萧云骥想要,让他自己来!你,还不够格。”
他轻蔑的眼神,说着极狠的话,即便好脾气如玉流觞也有些受不住了。
他推开茶盏站起身,弹了弹红色的锦袍,“殿下未免太自负,天下大局,并不会因为殿下的这三十万大军而有所改变。本侯此番来,也不是皇太孙的说客。本侯替皇上办差,拿的是朝廷重犯要犯,殿下好自为知。”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桌上的小包袱,转身就走。
房门再次被关上,屋内陷入一片死寂。
萧衍负手而立,眼眸透过窗棂望着遥远的天际,浑身冷到像被裹了一层冰。
沈长梨早已掀开被子,撩开床幔坐到床边,有些心疼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爷,你能相信,只要你不推开我,我会一辈子帮你助你守着你吗?”
萧衍倏地回身,“你可怜爷?你也配。。。。。。”
沈长梨知道他心情不好,被可能的大舅哥挑痛了疮疤,自然要拿她撒气。
她默默站起身,越过他,朝着门口走去,片刻回头,咧嘴一笑,调皮地指着他。
”萧衍,我告诉你!我可是你的福星,这辈子你若放弃了我,绝对是你此生最大的损失!哥们,好好想想吧你!Good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