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耍的把戏?简直丢尽爷的脸。”
萧衍话说的狠,面上却带着宠溺的浅笑,沈长梨刚一靠近,他就一把揽过她,直接将她拥进怀里。那个样子,简直就是急不可耐想占有她。
“萧贱人,你要干什么?要不要这么生猛?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沈长梨僵着身子,脸涨通红,她都看到萧颉震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钟馗都扮上了,还怕爷的怀抱?”
明明是讥刺的话,却说的温柔似水,她心里一阵恶寒,窝在他怀里都要吐了。
“你做戏还没完没了了?一百两。”
沈长梨狮子大开口,“不就是想让襄王误会你,放松警惕吗?我陪你,一会别忘了付清银子。”
“小东西,爷这是在救你!你那水袖抛的,可真美。你以为玉流觞是傻子?他有任何不妥,首先就会想到你。”
沈长梨撇撇嘴,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那又怎样?他有证据吗?我使坏,可是经过爷允许的。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咱俩就是拴在一个绳上的蚂蚱。”
她意味地瞟了瞟两人‘粘’在一起的身子,“我与爷这样好,玉妖精难道就不会怀疑是爷怂恿?”
“哦,也是哟!”萧衍瞟了瞟她黝黑的小脸,恍然般地轻哦一声,拉着长长的腔调,那性感的声音酥的沈长梨浑身一麻。
“可是,他敢惹爷吗?最后只会拿你撒气,他的雷霆之怒,你抵挡得住吗?”
沈长梨咬牙咬牙再咬牙,伸手就狠狠地掐在他的大腿上,“爷的意思,是不是要加收保护费?”
萧衍咧嘴笑着,“知我者,本王的小奴也!”
沈长梨都快崩溃了,已经被讹了一百五十两了,他还要怎地?
似是被她掐得狠了,萧衍两手掐着她瘦腰一下子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沈长梨惊悚地与他面对面,瞧着他红唇齿白俊到让人不能呼吸却满脸坏笑。
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不管平日里怎样假装‘秀恩爱’,可现在,满堂宾客,众目睽睽,她这样跨坐在他身上,不仅仅是辣眼睛,他根本就是在恶意惩罚自己。
“爷。”沈长梨舔了舔嘴唇,颤着音,“需要多少银子能让我下来?”
萧衍长舒一口气,懒洋洋地将身子往矮椅上一靠,不说话,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爷不缺银子。”
娘的,你不缺银子,还整日坑我的银子。
此时整个水榭静得落针可闻。
齐刷刷的眼睛都惊恐地瞪着首座上的男女。
都知靖王冷情,对女人退避三舍,京中的谣言说他命硬克妻。可如今,他也能生猛地做出此等事来,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即便是与他穿过一条裤子的萧颉都冷汗直冒,有些不自在地瞪着萧衍,觉得他今晚太反常太出格太让人恐怖了。
玉流觞一撩袍子站了起来,冲着萧衍一拱手,“今日多谢殿下盛情款待,本侯醉了,就不打扰殿下雅兴,告辞。”
说完,不等萧衍发话,他就一个旋身,大红的锦袍一展妖娆地离开。
萧琏也是暧昧一笑,施施然站起身,弹了弹袍子,“良宵苦短,九弟苦了那么多年,也该享享乐了,三哥恭祝九弟龙精虎猛玉枪不倒。”
娘的!襄王。
沈长梨死死咬着牙。
萧衍一笑,将她的小脑袋亲昵地按在自己颈窝,扬声冲着萧琏一声,“三哥慢走,摇蕙送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