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一声,沈长梨蔫了叭叽的,“我今晚不仅倾家荡产,还欠了巨债,恐怕性命也不保。”
萧颉挑了挑风流的小俊眉,“不至于吧?你俩今晚那么‘恩爱’,谁敢动你?”
沈长梨扭头看他,直勾勾的,看得萧颉心头发麻,她才突地一笑,“表哥,咱俩是好朋友吧?”
“怎地,有事求我?”
萧颉人虽风流了点,但也是人精,一见她笑的腻歪,便知道她又打上他的歪主意了。可他就吃这一套,就喜欢跟沈长梨瞎胡闹,觉得这姑娘真是跟他臭味相投,简直不要太合心。
沈长梨伸手就揽住他肩头,好哥们一样贴心地说,“跟你求证个事,经过今晚,你觉得襄王殿下会不会杀我?他不是最爱抢萧老九的东西吗?我这样的,他肯定不要,会不会就只能毁掉?”
萧颉心里已经乐不可支,但面上却很严肃地点点头,“这是肯定的,三哥就看不得萧老九快活,你俩今晚铁定刺激了他,你指定得被大卸八块,还必须得喂狗的那种。”
沈长梨倒抽了一口气,“那表哥会保护我的吧?”
“那不能。”萧颉连想都没想就拒绝,头摇的似拨浪鼓。“萧老九会劈死我的。”
沈长梨伸出一个指头,“一张高射炮的详细设计图。”
萧颉眼一瞪,明明被诱惑的不行,却还是不停摇头,“表妹,你就别诱惑我了,你的要求我做不到。你知道萧老九最痛恨的是什么吗?”
“最痛恨的是别人兜里有几两银子,他看着眼馋,绞尽脑汁也得扒拉到自己荷包里。”
沈长梨极度痛恨地说。
“错。”萧颉龇着牙咧了下嘴,“萧老九最痛恨的是别人不知死活地去保护他要保护的人,你难道没察觉,他最在意的就是你吗?”
沈长梨不信,嗤之以鼻,“拉倒吧你!他在意我?他恨不能将我瘦脚板都刮下一层油来,他就是个看不得别人有俩钱的臭混蛋。”
“嘿,表妹,不厚道!瞧着你挺精明,怎么就没看清萧老九的本来面目呢?我九哥是谁?天潢贵胄,亲王之尊,傲慢的眼睛都能瞅到天上去。若不是他心喜的在意的,他会绞尽脑汁去刮一个姑娘的脚板油?
也就是阿梨你了!知足吧!别的姑娘别说被刮油,即便是被他瞧上一眼,估计这辈子都别想再嫁别的男人了。也只有你被猪油蒙了心,如此嫌弃他。”
“这么说来,我还得对他感恩戴德?”
“不仅仅要感恩戴德,更应该以身相许!就你这瘦不拉叽黑不溜秋的样子,除了萧老九,别人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皮又痒了是吧?”
沈长梨见他将自己贬得如此低,学着萧衍的口气,手一伸就往口袋里摸。
萧颉可是见识过她的痒痒药,立马抓住她的手,“绝对没有要侮辱你的意思,只能说,我九哥慧眼识珠,能发现你身上别人发现不了的美。你配我九哥,简直是天造地设一对,再合适不过。”
都一样的黑心奸诈。
“这还差不多!”沈长梨收回手,立马又反应过来,“咦,不对,谁要和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在问,你到底帮不帮忙?”
萧颉撇着嘴,摇着头,叹息一声,“表妹,不是哥哥不帮,实则,不敢帮。你好自为之,若实在不行,赶紧去爬萧老九的床。这厮最怕女人缠磨他,只要脸皮厚,将萧老九拿下绝不在话下。”
说完,萧颉拍拍她的肩,转身就跑。
“喂,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
“若想活,唯有此法,切记!”远远地,萧颉的声音又飘来。
沈长梨冲着他溜走的方向瞪了一眼,“去你的,萧老九的床,是那么好爬的吗?不友好,想害我,我岂能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