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玉流觞心底突地腾起了一股怒意。
好像,他怎样欺负她,或被她欺负,他都乐此不疲。可一旦有人真正地伤害到她,甚至折磨她,他就完全不能忍受。
这种奇怪的感觉,以前从不曾有。似乎就是在这段时间与她相处后,暗暗滋生的。若不是今儿看到她如此狼狈,他还不知自己竟然对她……
不过,她让自己今日出尽了洋相,他不能不小惩大戒。
“小东西,你今日将本侯比做狗,你觉得本侯还能放过你?”
沈长梨眼睛一瞪,使劲摇头。
冤枉!
她只是拿甜宝做了个实验,可不是故意要羞辱他。若他这样想,那也没办法。
玉流觞俯下身,慢慢捏起她的下巴,妖艳的目光看似很凶,其实是在查看她的脸颊和脖子上的伤。
“靖王真是狠呢!为了平息襄王今日在兵营所受的耻辱,好在回京后在老皇帝面前有所交待,竟然舍得将你献出去……啧啧,瞧这小脸,还未刚养出几分润色,就又被打成这样,是不是对靖王殿下失望透顶?”
沈长梨心头起伏,掩饰不住眸中的幽暗。
她的反应被玉流觞收入眼底。
“不过,听说靖王今日为了救你,竟然将自己的大腿都给刺伤了,啧啧,看来对你还是有些情份的。这时机真是太好了,你说,本侯若是现在将你送到他身边,他又会怎样对你?”
沈长梨不明白了,这厮究竟要干啥?眨眼再眨眼。
玉流觞被她挤眉弄眼的小模样给逗笑了,贴着她的耳边幽幽一声,“本王对你下了‘入骨媚’,听说你身上还来了月事,你说靖王会不会亲自给你解?”
沈长梨一下子瞪直眼。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厮真够阴损。
她呼吸立马粗了,然而,随着那一呼一吸,她立马感觉身子有点不对劲。她自己就懂医,自然知道玉妖精所言非虚,那个什么‘入骨媚’一听就是极下作的东西。
娘的,玉妖精,竟然给她下了媚。药。
她伸出腿就要去踢他。
可她稍一动,就感到一股难耐的热流正从小腹中缓缓流淌,那臊热的劲,比七月的伏天来的还生猛。
她气的小脸苍白,呼呼喘着气,用眼光将玉妖精碎尸万段。
玉流觞瞧着她药效似乎发作了,妖冶的嘴角缓缓勾出一个足以颠倒众生的笑。
“千万不要试图用对付摇蕙的法子解毒哦!你的小身板可经不起那份折腾,而且这药,非男子不能解也。”
在沈长梨要吃人的目光下,玉流觞妖娆的身姿一旋,似是志得意满。然后,他就做出了一个让他今生今世,每每想起这个春风蜜意的夜晚,就后悔的恨不能杀了自己的愚蠢决定来。
将皇太孙萧云骥的未婚妻,下了‘入骨媚’烈药,送到他的皇叔靖王萧衍的榻上。
他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简直不要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