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小脑袋不停地撞着萧衍的胸口,突然身子一抽搐,人便没了音,像是昏迷了过去。
萧衍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的小脑袋,那小身子也烫的他一哆嗦,一转脸,冲着门外厉喝一声。
“袁隋。”
袁隋破门而入,“爷。”
“快去将济世堂的阮大夫请来,就说阿梨出事了,要快。”
“是。”袁隋瞟了沈长梨一眼,转身就跑出去。
萧衍拦腰将沈长梨抱起,毫不怜香惜玉地又扔到雕花大床上,沈长梨脑袋撞到墙,痛的她轻嘶一声。人也片刻清醒过来。
可人一清醒,那铺天盖地的浪潮便席卷而来,就像钱塘江的涨潮,一浪更比一浪高,她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身上缠着萧衍的锦被,四脚朝天地往那儿一仰,翻着大白眼,神志不清地喘着粗气。
“玉,玉妖精,你不得好死……若是姐挺过了这一关,往后,我要制出更烈的药,将你全家都灌了,然后扔进‘醉花楼’、‘小倌馆’……”
“哼,看把你能的。”
萧衍还不忘刺她一声。
沈长梨翻过身,觉得浑身都要被烧干了,渴的难受。突然看到他床头放着的玉瓶,她想没想就爬过去,半个身子耷拉到床外,伸手够到了酒,仰头就往嘴里灌。
“喂……”
萧行阻拦不及,看她像只搁浅的青蛙,一口气将满瓶的酒都灌了进去。
他阴着脸,皱着眉头。
‘当啷’一声,酒瓶掉在地上,沈长梨舔了舔嘴,觉得痛快至极,总算解渴了。可片刻,她就瞪直了眼,原本燥热不堪的身子,完全像被点燃了,仿若自己跌进了火山口,热的她直想去扒自己的衣衫。
趴在床上像条死鱼,沈长梨将脸埋在锦被里,不敢再看萧衍的眼睛。
她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爷,阮大夫来了。”
袁隋办事效率就是高,直接将阮老头推进屋里。
尽管半夜三更被人从床上抓起来,阮老头没半点怨言,听说沈长梨出事了,他一只袜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跟着袁隋跑来了。
屋里的气氛让他不敢抬头,直接要跪在地上给萧衍施礼,被萧衍一把阻止,“先去看看阿梨。”
阮老头这才抬起头,待看到趴在床上毫没形象出气比进气多的沈长梨,他脸色一变,急忙走过去。
“阿离,你这是咋的了?”
阮老头一声焦急,伸手就探在她脉上,随后脸色骤变,眉心皱的死紧。
“如何?”萧衍问。
阮老头饱经风霜的脸上一片凄苦,收回手,无限怜惜地看了沈长梨一眼。
“回禀殿下,阿离中的是‘入骨媚’,一种低劣的媚。药,常流行于花街柳巷,非常烈性,无药可解。”
萧衍眼一沉,沉默半晌,还是问。
“就,再无其他办法?”
阮老头目光殷殷地看着萧衍,随后冲着他拱了拱手,“殿下,此药劣质,简单粗暴,一般贵人家用于怡情的药物绝不用此药,所以,无人去配制解药。而服用此药后,必须在两个时辰内与男子交。合,否则,便会气血倒逆,心绝而亡。”
说着,阮老头重重地在萧衍面前跪下,老泪纵横,“殿下,阿离是个好孩子,请殿下无论如何要救救她。”
萧衍抿着嘴没说话。
阮老头痛哭出声,“都怪老夫无能,解不掉这‘入骨媚’,殿下就帮阿离找个好儿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