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看到皇城司的人都不由纷纷避让。
“是玉流觞!小表妹,怎么办?这厮的眼太毒了,我们躲不过,不如换道走?”
“不行!”沈长梨摇头,“已经来不及了,若换道,定然更会引起他的注意。不如就随百姓侧立道边。”
萧颉立马下马,他扶了沈长梨一把,二人牵着马让出道,随百姓站立街头。沈长梨尽量让马挡着自己的身体,她不能让玉流觞发现,否则,她真是在劫难逃了。
一旦落入他之手,她定会生不如死。
“走水了,县衙牢房走水了……”
突然,一声惊慌失色的叫嚷声从县衙方向传过来。
沈长梨一惊,急忙看向来的方向,只见关押她的牢房黑烟滚滚,那火就像被吹起来的,瞬间爬上屋顶,街上想看热闹的百姓疯狂往县衙涌去。
“表哥,你的小兵……”
萧颉眼眸一深,“不用管他……”
沈长梨心里一揪。
这大火来的太蹊跷,就像故意掩护她逃走一样,就在她与玉流觞的人马离得不到几步远的地方,皇城司的人立马加快了速度,向县衙方向飞驰而去,玉流觞被那火势吸引,根本连往她站立的方向看一眼都没有,人就像一朵红云从她面前一掠而过。
“表哥,快走。”
沈长梨见玉流觞掠过,急忙爬上马,这次爬的比较快,稳稳地跨在马上,她扯着缰线就向相反的方向驰去。
待玉流觞赶到县衙的时候,那牢房已经完全被火势笼罩,已经无法救了。
据说老狱卒都没能逃出来。
其他的衙役提水救火狼狈不已,眼见火势已无可救,都叹息着瘫倒在地上。
县老爷出事了,如今牢房也被一把火烧了,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楣时喝凉水也塞牙。
玉流觞一双妖艳的眸子始终半眯着,他站在牢房前,望着那冲天的大火,脸上浮动着一丝凉薄的笑意。
襄王萧琏闻讯竟然也赶来了,站在玉流觞身后,瞧着那几乎被烧成灰烬的牢房,袖着手,嘴里啧啧有声。
“天干物燥,可真是巧啊!”
玉流觞眸光一闪,大红的锦袍一旋瞥了萧琏一眼。
“里面关押着重要的犯人,这下死无对证,可不真是巧了!”
说着,他眸光一闪,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萧衍。
他竟然是最后一个到的。
一个人静静地站在一处,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寒光逼人。
大火整整烧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灭了。
衙役从里面抬出来两人,一大一小,已经完全烧成了面目全非的焦尸。
毫无疑问,那大的,自然是老狱卒。小的,自然是沈长梨。
萧衍静静地看着地上焦尸,也不知他是怎样的心情,周身都被一层冷冽气息围绕,半晌才低低一声,“将她的遗尸厚葬。”
“是,殿下。”
袁隋和雷鸣亲自抬来棺木,还未等将沈长梨的尸骨入殓,红绫和蓝玉儿就赶到了,红绫一看到那焦尸,先是瞪眼,似是不能置信,最后疯了似的扑上去,抱着那焦尸就撕心裂肺的大哭。
“长梨姐,你怎么会。。。。。。你的银子我拿来了,拿来了。。。。。。”
红绫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子就放她尸身旁。
付摇蕙端庄的站在萧衍身边,看着红绫哭的几欲晕厥,她也佯装用帕子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