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藜摇头,“不会。”
沈长梨立马看向玉流觞,“烦请侯爷告诉藜夫人,我的医术如何?”
玉流觞咧了下嘴,手无意识地抚了下鬓发,“沈小郎的医术。。。。。。自然了得,若不然,怎能做得黑豹卫的军医官,这可是朝廷正经任命的官职,容不得半点马虎。”
“藜夫人可是听到了?”沈长梨讥诮地冲着沈藜一笑,“藜夫人和皇太孙殿下别再发疯了,逮着个相似的人,就像魔怔了一样。”
沈藜眼眸闪了闪,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抬眼又看了玉流觞一眼,似是有些难言之瘾。
玉流觞何其精明?瞧着沈藜的神色,他心里就明了,低首弹了弹袍子,“沈小郎,本侯在楼梯口等,你要快点,别耽误了本侯的要事。”
“小子领命。”沈长梨故意冲他行了个礼。
玉流觞妖魅的眸子意味地瞟着她,勾着唇走向一侧的楼梯。
“藜夫人有何话就直说吧!这里无人听到。”
沈长梨低声冲沈藜道,一双乌漆漆的大眼睛瞟着房内,那里,李鹊华正指挥伙计为萧云骥上菜,也不知她对萧云骥说了什么,萧云骥脸上荡着一抹欢欣愉悦的笑容,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
她微微蹙了眉心。
李鹊华的善后,不知又付出怎样的代价。
“沈小郎的医术,真的专精男子不举女子不孕之症?”
“嗯?”沈长梨轻嗯一声,收回心神,疑惑地看向沈藜,“怎么,皇太孙殿下经常不举吗?”
沈藜脸一红,急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殿下他,龙精虎猛,甚是有力气。。。。。。”
沈长梨脸上闪着一丝恶心,“那藜夫人究竟是何意?”
沈藜低着头,手轻轻抚在自己小腹,“不敢瞒沈小郎,我这肚子极不争气,也曾怀过两次孩儿,可惜,不足月,就流掉了。药吃了不少,太医院却束手无策,不知沈小郎可愿为我诊治一二?”
沈长梨心里冷笑,活该!
面上却不显,“这有何难?作为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只是,皇太孙殿下相信小子的医术吗?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事,小子不敢。。。。。。”
“求求沈小郎,为我诊治一二。我娘常说,偏方治大病,太医院无能为力的事,沈小郎说不定就有办法。我定能说服殿下,请沈小郎入东宫为我瞧病。”
沈长梨一笑,“那藜夫人可知,小子诊病,诊费一向很贵。。。。。。”
沈藜一怔,“不知沈小郎如何收取诊费?”
沈长梨笑着伸出一根指头,“诊一次疑难杂症,收诊费一百两。”
沈藜脸色一变,惊呼,“一百两?”似乎嫌贵。
沈长梨撩着眼眉道,“当然了,藜夫人是皇太孙的如夫人,身子贵重,这诊费,自然会便宜一些。一次收你八十两不多吧?再少,小子就无能为力了。”
萧云骥有没有钱,她不知道。可现在的昌王府不是朝廷新贵吗?沈煜穿的如此阔气,怎会少了银子?萧云骥没钱,不代表昌王府就没钱。沈藜想求她看病,不大出血,她怎甘心?
沈藜依旧沉默,蹙着眉心,似乎这八十两对她来说也是困难。
沈长梨都有点瞧不起她了。
不是嫁了当今显贵的皇太孙?这点钱都拿不出来,还出来见什么人啊!
“藜夫人若是为难,那就算了。皇太孙殿下身份尊贵神俊无匹,天下不知有多少女人想破头都想嫁给他,藜夫人都嫁过去两年不曾育有子嗣,皇家恐怕也是不乐意的吧?东宫人多嘴杂,讲究母凭子贵,藜夫人若是一直无所出,那今后的地位,怕是不稳啊!”
沈藜脸一白,“夫君与我鹣鲽情深,他是不会要别的女人的。”
沈长梨讥笑地看着她,“皇太孙难道将来不娶正夫人?身为皇家子嗣,他的婚事,自己能做主吗?即便他不愿娶别的女人,那皇上和皇后愿意吗?满朝文武愿意吗?东宫子嗣单薄,恐怕藜夫人的快活日子也不会长久,不能生育的女人,不被婆家赶出门就不错了,有什么资格还占着茅坑不拉屎?”
沈长梨话糙理不糙,正中沈藜痛点。
她脸色又白了白,终于下定决心,“行,那沈小郎便等我消息。”
“告辞。”
沈长梨再懒得与她废话,轻一拱手,直接转身就走。
沈藜瞧着她洒脱的背影,眉心轻蹙,嘴里喃喃,“难道你真的不是沈薇?那她又在哪里呢?这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真是生生折磨人。”
她的话,沈长梨自然听不到,她一转身的刹那,就看到了玉流觞那妖艳魅惑的笑脸。
“沈小郎,真是一把赚钱的好手,难怪靖王费尽心机要与你分赃。”
沈长梨翻白眼,“玉侯爷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分赃?正大光明挣的银子,那叫劳动所得。我家爷贪财,我白吃白喝的,分他几两怎么了?我心甘情愿,乐意的很!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