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却’羞‘的如蚊蝇,“是,爷。”
萧衍嘴里吸着凉气,眸光带笑,“云骥,两年不见,你愈发有担当了。都能监国了,让九叔真是刮目相看。”
萧衍故意转换话题,难得夸赞起萧云骥。
萧云骥愣了愣,眨眨眼,似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九皇叔过赞了,父皇身子不好,皇爷爷迫不得已才让云骥参与了朝政。如今九皇叔回朝,定是皇爷爷的左膀右臂,云骥能力尚浅,不及九皇叔。”
萧衍脸上笑意凉凉,“本王很快就要到玉屏城就藩了,日后朝政,还需云骥多为你皇爷爷分忧解难。”
说到就藩,萧云骥似乎谨慎了,沉默半晌也不敢多言。
更不敢挽留。
似乎怕说多了,萧衍再改了主意不去就藩,那他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
是以,连客套地挽留都没有。而他的沉默,也将他的心思暴露无疑。
沈长梨暗暗撇了撇嘴。
皇家亲情,凉薄至此。
“哦,对了,不知九叔可曾得到消息,云亭侯已经将蓝松节从刑部大牢提出,将他转到了皇城司大狱,这是要单独提审他。”
说完,萧云骥紧紧盯着萧衍的反应。
萧衍面色淡然,连个眼皮都没抬,品了口茶,甚至反过来还安慰萧云骥。
“云骥不必担心,玉侯爷公正严明,提审蓝松节,定然能还本王一个公正。”
萧云骥哼哼两声,似乎极不相信玉流觞,眸光闪着冷意。
“可朝中谁不知皇城司云亭侯的手段?人一旦进了皇城司的大狱,即便无事,都能让云亭侯审出天大的事来。九皇叔真不担心蓝松节会被屈打成招?”
沈长梨瞄着萧云骥,觉得这货真不个好人。他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萧衍放下茶盏,脸上淡笑着,“云骥应该相信你舅舅才是。”
一声‘舅舅’简直就像扼住了萧云骥的咽喉,沈长梨看到这货脸色一怔,随后一张俊脸都快要黑透了,偏偏还要涎出笑脸。
“九皇叔说的是,云骥自然是相信他的。”
“本王也相信云亭侯,所以,对于蓝松节这事,咱们还是不要太操心,全权交给他来办吧!他迟早会还本王的清誉。”
萧衍明显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语气淡的,根本就是在敷衍。
偏萧云骥不想放过他,又意味深长道,“可若是云亭侯对蓝松节用刑,他胡乱攀咬些什么,怕是会对九皇叔不利。”
“哦?”萧衍终于正眼瞧他,“云骥可是听说了些什么?”
“云亭侯将蓝松节移到皇城司大狱的当日,便对他用了大刑。已经两天了,人是死是活皆不知——如此下去,蓝松节撑不过几日。”
沈长梨心一跳,脸色不由白了白,放在袍边的手紧了紧。
萧衍意味地一笑,“云骥可有将你的担忧向陛下奏明?”
萧云骥勾了勾唇,“云骥自然在早朝间便已向皇爷爷谏言。”
“那陛下可有何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