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解释,身后又传来兵士急促的脚步声,冯乐真心下一紧,当即反客为
主拉着祁景仁跑,两人在兵士彻底回来之前,一个闪身躲进了最近的空厢房里。
几l乎是房门关上的瞬间,祁景清便靠着门板无力跌坐在地上,寒冬腊月的,却是出了一身的汗,汗滴顺着下颌线往下滚,经过微张的泛红的唇,在下颌停了片刻便滴进了白色的衣襟里。
冯乐真趴在门上仔细听了半天动静,确定那些人没发现自己后终于松了口气,结果刚一站直,便看到这近乎香艳的一幕。
这可真是……她无言片刻,问:“还活着吗?”
“只是走几l步罢了,不妨事。”祁景清微微喘着,被厚衣裳掩着的胸膛一鼓一鼓的。
冯乐真默默别开脸:“既然无事,就起来吧。”
祁景清缓了片刻,才勉强站起身。
冯乐真看着他蓦然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身高,一时有些好笑:“你怎么来了?”
“那得问殿下了。”祁景清眉眼平静,“好端端的,带着景仁来这儿做什么。”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冯乐真眉头微挑,“平日没少在本宫身边安插人吧?”
“只是几l个暗卫,在长公主府外远远瞧着而已,殿下这次来营关带的侍卫太少,绯战又至今下落不明,我不放心,只能派人盯着。”祁景清解释。
冯乐真转身到桌前坐下,因为在躲着,也不敢点灯,只是借着窗外折射的雪光看他:“你对本宫的事倒是知道不少。”
“殿下不高兴了?”祁景清腿还有些发软,靠在门板上迟迟没动。
冯乐真:“怎么会。”
祁景清派人守着她的事,她一直是知道的,但因为无关紧要,她便也没有太在意。
“你特意来一趟,就是要来兴师问罪?”冯乐真抱臂问。
祁景清眼底泛起一点笑意:“我哪有资格对殿下兴师问罪。”
“你是祁景仁的哥哥,怎么没有资格?”冯乐真反问。
祁景清一顿,垂下的眼眸不辨神色:“也是。”
“她最近遇到点麻烦,所以找本宫帮忙,本宫看在儿时情谊的份上帮帮她,不过分吧?”冯乐真问。
祁景清再抬眸已经神色如常:“我知道景仁与殿下近来交好,但没想到已经好到她愿意找殿下帮忙的份上了。”
“女儿之间的情谊,你一个大男人懂什么。”冯乐真一脸淡定。
祁景清眼底泛起笑意:“也是。”
冯乐真扫了他一眼:“能动吗?”
祁景清应了一声,缓了缓慢慢朝她走去。冯乐真一看他这副艰难的样子,便忍不住皱起眉头:“来的时候没用轮椅?”
“太显眼,没敢用,”祁景清慢慢朝她走,“用了拐杖,但进园子时怕被人认出来,所以把拐杖丢给祁安了。”
走了半天,终于走到她面前,他如释重负地坐下。
“您这腿脚,还想来救人呢。”冯乐真嘲笑。
祁景清一脸无辜:“身子不好,还请殿下见谅。
”
冯乐真斜睨他一眼,不说话了。
“殿下说今日叫景仁来,是为了帮她?”祁景清问。
冯乐真:“是。”
“那现在我父亲带兵来了,她应该有应对之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