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鞋鬼理所当然道:“你看我,再看她,谁是恶鬼不是很明显吗?”
几个人神色都似乎有点动摇,刘讷真情实感说:“是啊,他被他老婆杀了,肯定不是恶鬼啊。而且咱们也是被他老婆弄过来的,差点就被当成开席的菜了。”
舒笑笑脸上伪装得不太好的动摇差点裂了。
窗外响起呼呼的风声,一张圆形的纸钱被吹到窗户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江雾集起身走到窗前,迷蒙大雾里,缓缓走来一队穿着白衣的纸扎人,打头的是一对执旗的,后面跟着两个拿书的,一边走,一边抛洒纸钱,再往后,吹唢呐的,打鼓的,打铜镲的,还有拉二胡的,一应俱全。
拉二胡的纸扎人后头的队伍应该还很长,但是被雾气遮住,江雾集只能看到队伍后面很远的地方,有两个高高的白幡,上面写着“迎”。
纸扎人们僵硬地卖力吹打着,但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它们在安静的浓雾中缓缓走来,
皮鞋鬼看到纸钱,面色焦急:“快点放开我,再晚就来不及了。如果冥府的送归队把我带走,再也没有人能制止黄芳,咱们谁都好不了!”
它看玩家们面色犹豫,说:“我是怎么死的,难道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吗?这有什么需要犹豫的。”
黄芳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胡说!你明明是半夜自己就死了!”
皮鞋鬼愤愤道:“好好的人怎么会自己半夜死掉!你让他们去看看我的体检报告单,我一向健康,也没有心脏病,怎么会自己睡着睡着就死了!除了你,还有谁?”
“好啊,你还好意思说体检,你体检都是我给你交的钱,谁知道你拿了体检报告是为了去应征当富婆的小白脸!”
“那不是没选上吗?”
两个鬼尖叫着吵成一团。
玩家们凑在一起,江雾集低声说:“你们怎么看?”
舒笑笑一脸怀念:“夫妻吵架啊,再来盘饺子,就更像春晚了,可惜这俩是注定不会和好的。”
马姐:“饺子要是能堵住你的嘴,我现在就去给你做。”
大秦此时也在讨论。
始皇颇为无趣:“二者已将此情说出,还有何可商量之处。”
事情已经清晰:那男子意图寄宿其它妇人家中,其妻杀之。
众人都面色迷茫,似乎不明白天幕上两人为何都将事情说出,对错分明,仙人们为什么还需要犹豫到底支持谁。
李斯身为廷尉,疑惑道:“兴许仙界法律与大秦不同?”
几个人都摇摇头,十分不解。虽然是谁杀此人还未定论,但毕竟男子寄宿之事双方都已确认,是谁杀的又如何,也不影响最终结果。
始皇:“夫为寄豭,杀之无罪,此妇人若在大秦,当受奖。”
几人纷纷称是。
说完天幕上的事,他们把目光转向夏无且。
作为太医令,夏无且在始皇东巡时也随车侍奉,始皇在车队中部,每天换一辆车乘坐,夏无且则在车队末尾,因此花了一段时间才来到始皇这里。
始皇看向夏无且,心情甚好地调侃道:“无且自荆轲事后,日日苦练掷药囊之技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