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百姓闻言问:“为何不直接将匈奴杀尽?”
激进派:“流放吧,大汉上国气度,不给荧惑送柴火取暖也就算作惩罚了。”
刘彻拿到治安曹递呈的反馈,默然:“荧惑表面温度是……”
御史翻阅几页,答:“夏季最热处,日间三十五度,夜间负七十度。”
刘彻冷哼:“只怕那点柴也不够升个几度,不如让匈奴多穿两件匈奴瓜皮,冻死活该。前些年每逢冬日,他们便来大汉边镇烧杀掳掠,劫冬衣冬粮,常至全村皆灭,朕恨不能今日就把他们全收拾扔到荧惑上去。”
史官抿了抿笔尖,摊开小本子,记录:
【元朔三年七月十五,天子言:荧惑苦寒,匈奴衣单,多穿矣。
】
刘彻:“那天上人夸过的书生可带来了?()”
侍者上前,低声道:方学子已带到殿前,只等陛下传召。另有其坊间言谈稽录一页,人多有赞誉,称其有异才。⊙()_[(()”
刘彻眉头微动,从侍者托盘中取走那页纸。
他越看越沉默。
直觉告诉他,这里头很多操作似乎并不具有可行性,但理智告诉他,他也提不出来什么有用的建议。
他隐约体会到天目中,勾魂使者看到灰脸人使用荧惑基地的心情。
他放下那页纸,叹息道:“朕能看出其中的优劣,却没有瞎蒙胡猜的勇气,此人……也算个人才。”
“罢了,敢想也算能耐,兴许真能让他折腾出些成果。让他不必进来了,朕怕听到什么话受不了,叫他直接去大司农领个职位,由他试去。”
史官唰唰记录:
【天子读方学子书,感慨良久,言:朕有智,此子勇,可一试。】
刘彻沉吟片刻,道:“如今枫糖手臂数量充足,是时候重新统计人均收粮量,倘若各仓余粮充足,今年免粮税。”
“如今耕种不比以往费人费力,许多人闲下来,恐生事端,让他们通通去学天目课。”
刘据从后面跑出来,抱住刘彻的胳膊:“父父,做一休二。”
刘彻从善如流:“每三天耕一天,余下两天去学堂休息。”
刘据咧嘴一笑。
史官运笔如飞:
【天子言,学习乃休息,皇子据笑之。】
刘彻眼神犀利:“你又记什么了,朕看着字数不对劲。”
史官一把抱住小本子:“臣如实记录,只是简化些许。”
刘彻怀疑道:“给朕看看。”
史官下意识记录:【天子常观史自省。】
写完才按住本子:“陛下,不可,不可呀。”
刘据从他指头缝里看到最后几个字,跑回刘彻身边,小声说:“好似记法与从前一样。”
刘彻笑道:“据儿真是为父的好孩子。”
刘据:“据儿日后还会为父亲偷看起居注的。”
史官深呼吸两口气,捏着笔,重重写下:
【天子与皇子据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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