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鹤低头看着怀中安静沉睡的人,眼神充满了温柔和宠溺,压低声音在顾温宁耳边低语道:“安心睡吧,老婆,做个美梦,希望你在梦中也能与我相遇。”
或许是傅言鹤这句饱含深情的话语产生了某种神奇的魔力,顾温宁真的做了一个梦,梦里也确实是有傅言鹤的存在。
确切的说,梦里的人既是傅言鹤,也是祁牧衍。
这是一个春意无边的梦,顾温宁作为一个旁观者,都不禁感到有些羞涩和尴尬。
原本说好的狩猎之旅,结果猎物没捕获到几只,两人却先纠缠在一起。他们先是在马背上,然后又转移到草丛之间,林荫之下,幕天席地,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毫无顾忌地肆意妄为。
这种行为实在是太过大胆和荒唐了,无疑就是在寻找刺激的道路上走得太远了。如果被别人发现,身为一国之君和君后的他们,竟然远离宫廷众人,来到如此僻静之地,只为了享受床笫之欢,可真是不知羞。
顾温宁从梦中悠悠转醒,一睁开眼便看见了近在咫尺的那张英俊脸庞,伸出手去捏住了傅言鹤高挺的鼻子。
这个家伙,即使是在梦境之中也不老实,实在是可恶至极。
顾温宁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在迁怒,怎么能算是迁怒,毕竟昨晚发生的种种情形仍然历历在目,他可是没少吃亏,被眼前这个家伙占足了便宜。
鼻子被捏住的傅言鹤,只觉得呼吸不畅,很快便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爱人,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调笑道:“老婆,这一大清早的,你就想要谋害亲夫吗?”
听到“谋杀亲夫”四个字,顾温宁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连忙松开捏着傅言鹤鼻子的手,羞恼地在他脸上用力戳了几下。
傅言鹤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嬉笑着将脸凑近顾温宁,语气里满是调侃,“麻烦帮我看看,毁容没有,我家老婆最是喜欢我这俊俏的容颜,标致的脸庞了,要是毁容了,我老婆说不定就要抛弃我了。”
顾温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起开,早饭还吃不吃了?”
傅言鹤却没有挪动身体,而是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点亮屏幕后递到顾温宁面前,笑着说:“老婆你看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现在去吃早饭已经来不及了。要不咱们再睡一会儿,等会儿直接起来吃午饭吧。”
顾温宁也没想到自己一觉居然睡了这么久,连早饭都给错过了。
早饭?
他没吃吗?
可他怎么记得他好像是吃了早饭的。
顾温宁隐隐约约有点印象,但记得不是很清楚,模糊到让他怀疑吃早饭到底是真实的记忆还是臆想出来的。
实际上,顾温宁确实是吃过早饭的。
当时他人还没有完全醒过来,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不清醒状态之中,自己独立吃早饭显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但还有傅言鹤在。
傅言鹤自己可以不吃早饭,但一定要保证老婆能够一日三餐按时吃饭才行。
今天少吃一顿,明天又少吃一顿,那怎么能行呢?时间长了身体肯定会吃不消的,不规律饮食对身体健康是有坏处的,而傅言鹤最重视的就是顾温宁的身体健康了。
顾温宁回想了一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有没有吃过早饭。不过他并没有太在意这个问题,因为不觉得饿。
于是顾温宁决定先不起床了,继续躺在床上,和身边的人一起享受这慵懒的赖床时光。
两人就这样赖在床上,一个讲冷笑话,一个听冷笑话,直到傅言鹤感到心满意足了,今日份的冷笑话讲足了,才慢悠悠地起身。
顾温宁下地时,因为双腿有些发软,走路的姿势也变得有些别扭。傅言鹤见状,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他快步走上前去,将顾温宁打横抱起。
“好啦,老婆,别逞强了。要是不舒服就直说嘛,我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你难道看不见吗?该让我帮忙的时候就别客气。”傅言鹤温柔地道。
听到这话,顾温宁不自在地眨了眨眼,在心里暗自嘀咕着:自己只是腿有点软,并不是真的连路都走不了了,动不动就让人抱,他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傅言鹤又想笑了,他实在是太喜欢看到老婆这种别扭又害羞的样子了。
酒足饭饱之后,当他们踏出酒店大门的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两点了。这个点儿吧,说早肯定是算不上早了,但要说是迟呢,倒也还不至于。如果想要出去游玩一番的话,还是能痛痛快快地玩儿上好长一段时间的。
傅言鹤租下了一条船,准备去搞搞海钓,美其名曰是让顾温宁练练手,等他把技术给练出来了,到时候再跟宣持意和邵寄他们约个时间一起海钓,狠狠地灭一灭他们的威风。
上次的钓鱼比赛,没能赢得最终的胜利,仅仅只是拿到了一个第三名,而且是因为没有比第三名更低的名次了所以才得了一个第三名,傅言鹤一直耿耿于怀,心里默默地记了一笔账,就等着哪天能够一雪前耻,赢一回。
不过傅言鹤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在钓鱼这方面天赋和运气一样都不占,全废,靠自己想要咸鱼翻身似乎不太可能,因此就把希望寄托在了顾温宁身上,至少顾温宁的运气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