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无从得知,毕竟顾温宁是晚辈,不好直接问出口。
“医生的建议是先观察情况。”
“行吧,那就交给时间好了,说不定哪一天他自己就想开了,然后恢复正常了。”
不得不说,阮女士的心态还是挺好的,并没有觉得傅言鹤脑子的毛病会对他的日常生活造成多大的影响,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然而,唯一需要承受一些苦楚的人,却是顾温宁。
谁让他是被傅言鹤认定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omega呢?不仅如此,还有什么易感期,发热期之类的特殊时期,这些都成了傅言鹤使劲折腾顾温宁的理由。
看着顾温宁脖颈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阮女士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毕竟,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啊,自家儿子也太能闹腾了,可真是苦了小顾这个孩子,看把这孩子欺负得,这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没眼看,那些没露出来的地方只有惨不忍睹了。
“小顾啊,你好好休息。”
最后,阮女士也只是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说完之后,未免顾温宁会感到难为情,会害羞,于是便赶紧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
在即将离开澄碧园之际,阮女士特别将傅言鹤叫到眼前,郑重其事地耳提面命起来:
“你给我悠着点,不要老是仗着小顾脾气好,好说话,就肆意妄为、无所顾忌。记住,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小顾可是要陪伴你走过一生的人,你们还有好几十年的路要走呢,何必急于一时?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分不清孰轻孰重,白长这么高的个头了。”
傅言鹤顺从地点头,耷拉着眉眼,老老实实地聆听着母亲大人的谆谆教诲。
母亲大人的话句句在理,自当虚心受教。
得到了儿子肯定的承诺之后,阮女士终于放下心来,安心地返回了红枫庭。
她决定让老傅总再多上三天班,三天后便让好大儿回公司继续拼搏奋斗。
老傅辛苦打拼多年,好不容易才退休享清闲,没潇洒几年却又要重新忙碌起来,实在有些冤枉。
时代在发展,未来终究是属于年轻人,还是儿子顶上吧。
由于正处于傅言鹤所谓的“易感期”,他对顾温宁的依赖程度简直令人咋舌。每当顾温宁稍稍离开片刻,他便忍不住会胡思乱想。
难道自己惹人讨厌了吗?是不是有哪个方面做得不够好,惹得心爱的omega心生不满,闷闷不乐,乃至产生与他分道扬镳的念头,甚至是动了离婚,解除婚姻关系的心思?
基于此种担忧,傅言鹤鬼鬼祟祟地将顾温宁的私人证件藏匿起来,并特意更换了放置结婚证的保险箱位置,选择更为隐匿的地方存放。
只要老婆拿不到证件,就不能离开他了。
找不到结婚证,红本本就变不成绿本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