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顾明煦眼圈一下红了,眼中含着泪,带着微弱的哭腔道:“傅哥哥,你说话不要这么难听。”
闻言,傅言鹤微微挑眉,发出一声轻微的冷嗤,“实话大多是不好听的。”
顾明煦微微一怔。
“没事就离开,傅氏不接待闲人。”
傅言鹤并没有什么耐心看顾明煦表演,这种把戏他当皇帝那会儿见过了不知有多少,故作柔弱,楚楚可怜,用现在地话来说就是弱弱无依小白花。
闲人两个字又刺了顾明煦一下,见傅言鹤真有要送客的意思,他咬了咬唇,终于吐露心声。
“傅哥哥,听说阮阿姨曾经和赵导是同学,还是朋友,能不能让阮阿姨和赵导打个招呼,让我演一下赵导的电影,就演一个小配角,不是男一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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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顾明煦提起了自家母上大人,傅言鹤身体前倾了下,修长的手指敲在办公桌面上,眼神凌厉了许多。
做的准备工作还挺齐全,还知道他家母上大人和赵导是老同学。
“不是男一男二?呵,你倒是没异想天开。”
这一句明显是讽刺,顾明煦脸白了白。
“回去吧,我妈的同学不是我的同学,我做不了主。”
“没有多麻烦的,只要阮阿姨和赵导说一声……”
顾明煦话还没有说完,傅言鹤直接挥手打断了,“顾少爷是听不懂人话吗?不麻烦的话你自己和赵导说去,求人不如求己,与其琢磨着怎么找人牵桥搭线走后门,不如报个班学学表演,要吃演员饭,就要有真本事,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对了,我和你不熟,我妈没给我生弟弟,叫我傅总就好,下次别喊错了。”
傅哥哥?
顾明煦有什么喜欢认人当哥哥的病症吗?谁都是他哥哥,见个人都喊哥哥。
话都说死了,且毫不留情面,顾明煦再是脸皮厚也没法继续死皮赖脸地留下来,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离开前还用充满控诉的语气指责傅言鹤,神色难过极了,“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背影中都透着失望。
傅言鹤太阳穴狂跳了下。
大胆刁民,竟敢冒犯他。
这也就是现在,换做他当皇帝那会儿,除了君后,谁要敢指着他的鼻子大放厥词,不赏一套掌嘴打板子下天牢全程套餐都说不过去,兴致来了,赏个一丈红染红枫林也使得。
窝囊,憋屈。
这霸总不当也罢。
怎么越混还越差了,是上辈子没和地府打好交道吗?
不然怎么没安排他这辈子继续当皇帝。
还是当皇帝好。
傅言鹤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