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顾爷爷的安排,和听顾明致这个二哥的安排之间,顾温宁更倾向于选择前者。
顾明致薄唇紧抿,青黑的眉毛一皱,脸上顿时露出不高兴的神色来,语气不好道:“你怎么这么固执啊,就非要和我们对着干才开心吗?为你好你还不领情,跟白眼狼一样,怎么就不能跟小煦学学,他还是我们家收养的呢,都比你更听话更懂事。。”
“从小到大,你跟小煦的关系都不好,总是欺负他,现在小煦看上的对象你也要抢,强扭的瓜不甜,你就算用手段得到了一段婚姻,也只是得到了人得不到心,与其强求,何不放手成全,难道一对两情相悦的佳偶不比两看生厌的怨侣好,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强求不得。”
这话说得,不知内情的,多半就会以为顾温宁是个横刀夺爱,非要在彼此喜欢的情侣之间插一脚,通过某种不光彩的手段,拆散了一对相爱的有情人,其行为反映了道德之低下,品行之低劣,简直是受人唾弃。
顾温宁闻言神情微顿,嘴角浮起一丝微妙的,难以察觉的笑意。
搞了半天,原来还是为了顾明煦。
就因为顾明煦对傅言鹤有意思,所以他就得乖乖地让位,去成全顾明煦。
可婚约的事情原本就和顾明煦无关,凭什么要让给顾明煦。
“我非要强求又如何?”
顾温宁的神情依旧是冷淡的,不带什么情绪,但声音却没有那么平静毫无波澜,带了些赌气作对的意味。
既然都认定他不懂事,不听话了,也认定了是强求,那他就干脆一条道走到黑,非要强求一次。
凭什么他就得在面对顾明煦的时候退让,曾经是,现在也是,退让了一次两次许多次还不够吗?要让他退让一辈子吗?
怪不得先前看似好心地让他和个普通人在一起,对方不一定要是什么大富大贵,有权有势之人,是怕自己过得太好了,顾明煦比不上的话会不痛快吧。
或许他的父亲,大哥二哥没一心盼望着自己人生坎坷,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不见天日,但他们也不乐意自己过得好,顺风顺水,无忧无虑,至少日子不能比顾明煦舒服,只有他们最疼爱,最看重的儿子,弟弟顾明煦才配得上一生无忧这几个字,他是配不上的。
“非要强求?”
顾明致眉头皱得更紧,讥笑道:“你怕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强求能有什么好结果,哪天灰溜溜地被赶出傅家,千万别回顾家来,我们顾家丢不起这个脸。”
“也不看看你自己,性格古怪,脾气不好,哪个正常人会喜欢上你啊,又不是眼睛瞎了,脑子出问题了。”
顾温宁垂下眼睛,眸光微微黯淡,他捏了捏发白的指尖,不想再说些什么,反正说得再多都是错的。
从他身后忽然冒出个人,上来就握拳给了顾明致一拳。
“你才眼睛瞎了,你才脑子出问题了,我老婆这么好,温柔,善良,可爱,好看,心肠好……优点数不胜数,十天十夜都说不完,只有不正常的人才会不喜欢他,比如你这种神经病。”
“你才是要好好看看你自己,赶紧地找块镜子照一照,看清楚你自己是个什么鬼样子,长得丑跟癞蛤蟆一样麻烦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出来瞎晃悠了,不然丑瞎广大人民群众的眼睛怎么办,倾家荡产不够赔医药费。”
“呵呵,人丑就算了,心也丑,嘴巴还臭,跟旧时代用来缠足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