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钟后,傅言鹤紧赶慢赶,火急火燎地来到了医院,按照顾温宁所说的病房号找到了顾温宁。
“老婆。”
人未到,声先闻,随即响起匆忙又熟悉的脚步声,顾温宁回头一看,就见一阵旋风向自己奔了过来。
“老婆我来了。”
傅言鹤张开双臂,将人抱了个满怀。
快一天没有见到老婆了,也没和老婆亲亲抱抱贴贴了,还怪想的。
灼热的吐息洒在脸上,顾温宁脸有些热,不过也没推开傅言鹤,实际上也是推不开的,因为除非是傅言鹤自己满足了,抱够了,才会放手,不然就是抱着人不撒手。
轻笑声忽然响起,傅言鹤这才注意到病房里的另外一个人,沉迷吸老婆的陶醉表情瞬间收敛,变得正经起来。
“老婆,他是谁啊?”
傅言鹤目光冷峻地审视着曲邻白,无论何时,傅言鹤都是平等地警惕每一个出现在顾温宁身边的人,同性也好,异性也罢,无一例外。
就连俞陌,傅言鹤起初都是暗戳戳地防备着,担心顾温宁和俞陌关系太好太亲近,哪天被俞陌给拐走了。
还是在知道俞陌已经是名草有主后,傅言鹤才没那么防备了。
傅言鹤护犊子的姿态,看情敌的眼神让曲邻白微微摇头,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随即升起恶作剧的念头,故意用让人捉摸不透的语气说道:“怎么,这位先生,温宁没和你提起过我吗?看来你也不是多了解温宁。”
傅言鹤脸瞬间就黑了,目光凉凉地睨了曲邻白一眼。
转头时,傅言鹤换上一副受了欺负的可怜表情,带着些委屈开口了,“老婆,他挑拨我们的感情,他是个坏人。”
顾温宁无奈扶额,明知道其中有演的成分,还是忍不住心软,解释道:“邻白哥是我小时候的朋友,好些年没见过了,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傅言鹤心情好了些,不过却也没明媚起来。
呵,邻白哥?
叫得真亲密。
他都没享受到这么好的待遇。
内人混得不如外人,也是没谁了,岂是凄凉二字可以形容。
顾温宁有些不放心曲邻白一个人在医院,帮忙联系了一个护工才离开。
刚出医院,傅言鹤就用幽怨的眼神一直盯着顾温宁。
“老婆,你们以前关系很好吗?”
顾温宁“嗯”了一声,丝毫没有察觉到傅言鹤在吃醋,因为在他心中,他已经和傅言鹤解释过了,事情就该过去了,而且他也只是做了一个朋友力所能及做的事情,既无暧昧,又没有过度亲密,就是朋友之间很正常的交往,有什么可吃醋的。
傅言鹤闷闷不乐地“哼”了一声,郁闷了一会儿后,发现老婆闭着眼睛,歪着脑袋昏昏欲睡,还是体贴地把肩膀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