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多人家,一点粮食也没有了。
就只能逃走了。
纪晓北大概了解情况了。
这个是波陵县和掖县隔着一座大山,只要波陵县能找到水,那掖县也就有水喝了。
纪晓北躺在床上,回想着老头嘴里的那个梁县令。
上任才一年多,年轻有为,做了不少事。
等等,不会是梁玉挥吧?
梁玉摇说,他就在掖县附近的一个县里当县令。
纪晓北翻身下了床,去找老头。
老头屋里点着一盏豆大的灯,一片昏黄。
“老伯,您说的梁县令叫什么名字呀?”纪晓北站在门口问。
“啊!”老头皱眉回想。
“梁玉挥!”坐在炕上的小男孩脱口而出。
纪晓北:果然!
原来梁玉挥曾经救过老头,老头感激不尽,觉得梁县令是个好人。
梁玉挥来了波陵县以后,实施了很多新政。
人们不理解,也不愿意配合。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推行下去。
还没有看到成效,就糟了蝗灾,庄稼全部被吃光了。
饭都吃不饱了,谁还管什么新政旧政的。
人们逃荒的逃荒,投奔亲戚的投奔亲戚。
眼看春耕在即,波陵县却空了。
梁玉挥急得不行,留不住子民,他这个县令也就当到头了。
他一边安抚百姓,一边着手找水源。
波陵县和掖县中间的这座山叫波陵山,深山老林的,人们都觉得梁县令一定是疯了。
也有人说,梁县令说出去找水,就是个托词。
估计他自己早就跑了。
第二天一早,老头又送来了热乎乎的汤面,这次的面比昨晚的还要多。
他们吃完就出发了。
现在顾不上找梁玉挥了。
临走的时候,纪晓北悄悄在灶屋给他们放了一小袋糙米。
冷库里的米面堆成了山。
她好庆幸,提前囤了粮食。
这里面的粮食,有她在安州买的,也有郑果买的。
波陵山只有一条小路,通向掖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