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季昌,把身子挺直了!”纪晓北的吼声又来了。
惊得付季昌一下子把身子挺得笔直。
在一阵阵风中,纪晓北又闻到了那股沉香的味道。
“小腰子,你喜欢熏香?”纪晓北问。
“不喜欢!”
“你身上有一股味儿,是什么味儿?”
“男人味儿吧!”付季昌口无遮拦地说。
纪晓北听他戏谑的话,心里暗骂,死不正经的东西。
她松了左手的缰绳,推了付季昌一把……
“你给我下去吧,你!”
付季昌从马德彪身上滚落下去,他大叫一声,低头弯腰,一个鲤鱼打挺,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马德彪身子一歪,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
主子和那半个主子,能不能靠点谱儿。
我又不是战驴,怎么能这么玩儿……
纪晓北心里仔细辨认着那股味道,是了,她确定是沉香的味道。
上次被付季昌救下,绝不是第一次闻到,否则不会那么熟悉。
但她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她翻身回去,奔到付季昌身边,问:“你身上是沉香?”
付季昌没感到一丝惊讶,点头说对。
“为什么要用沉香熏衣服?”纪晓北不解地问。
“我从小对鸡蛋过敏,吃了身上长红疹子,我娘说,沉香能调一切不调之气,通鼻省神,所以就带着了。”
好吧!这个听着没啥破绽。
付季昌伸手去拉衣服,想把自己的香囊摘下给她看,再抬头看的时候,纪晓北已经转身离开了。
“喂,香囊给你看,我带着真是沉香!”
付季昌拎着香囊追了几步。
“不看,对男人的东西不感兴趣!”纪晓北头也不回的走了。
付季昌只好把香囊收了起来。
两人一驴进村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有些发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