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和苏黛滢脸色开始变的微妙起来,尤其是苏黛滢,一想到自己一尸两命的结局就害怕的不行。
可她私下里接触过两次何大公子,他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啊?
其实,她早前便已对何大公子颇有欣赏,近日议亲更是对对方芳心暗许,忍不住还想为他争辩几句:“许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是不是误会,把那快意楼的老鸨子叫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何大终于开始为自己辩解了,他上前看着苏黛滢道:“滢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去快意楼。不信你可以问府上的丫鬟,我昨夜一整夜都在修缮前朝孤本典籍,怎么可能有时间出去寻花问柳?”
苏黛滢脸色微红,少女心初动的她,多少有些恋爱脑了。
叶夫人的心里却早有盘算,开口道:“巧了,斐儿满月要唱几天堂会,刚好冯妈妈就在我府上。倚翠,你去把冯妈妈请来。”
何家母子一听真的要当堂对峙,当即脸色就不好看,尤其是何夫人,阴沉着脸说道:“叶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风,若是你们无意与我何家结亲,大可退亲便是,何必大张旗鼓的羞辱于我儿。我儿的才名,在京城那可是有口皆碑的。一盆子脏水泼过来,咱们苏家,可是招架不住。”
【嗯,是招架不住。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啊!如果不是何夫人不能生,又怎么可能纵容自家老爷玩的花,昨日才刚抬进府一名十六岁小妾。这不是亲生的儿子养起来就是不顺手啊!打不得骂不得,闯了祸还得给他擦屁股……】
何夫人脸色一绿,心想到底是谁在那里胡说八道乱嚼舌根子?
说话间,冯妈妈便被带了进来,涂脂抹粉徐娘半老的老鸨一进来就朝叶夫人行了个礼:“不知夫人找奴过来是有何事?”
叶夫人清了清嗓子,问道:“我问你一事,你从实回答。”
这毕竟是正四品官员的娘子,老鸨当然毕恭毕敬,点头哈腰道:“不敢,不敢,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叶夫人问:“听说你坊里有个花魁叫绿腰?”
一听绿腰这个名字,老鸨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吞吞吐吐道:“是……是有个叫绿腰的……”
叶夫人又问:“那不知这绿腰去了何处啊?”
老鸨脸色忽明忽暗,只道:“她月前已经被一家大户人家的公子赎了身,”
叶夫人瞥了何氏母子一眼,问道:“哦……那是被谁赎了去呢?”
何公子终于坐不住了,起身指着老鸨的脸道:“你若敢信口雌黄,看老子砸不砸了你的招牌!”
【哦嚯,暴露本性了?这就对了嘛,不要压抑自己的天性,有火就发出来。】
苏黛滢吓的后退一步,心想这何公子为何与平日判若两人?
【你打人的时候可比现在真实多了,你家后山那片小树林里那三个亡魂晚上真的不会去找你吗?】
听到这里,老鸨嗷呜一嗓子哭了出来:“我那苦命的女儿啊!是你,是何昊安,你把她赎了去却不善待她。她被打的鼻青脸肿跑回来找我,是我胆小没用啊,不敢强留她。谁料第二天就传来了她的死讯,我那可怜的女儿才十九岁啊!你为了瞒住这件事,给了我一百两银票。现如今这银票我分文未动,全都退还给你。就算我快意楼是风尘之地,赚的也是干干净净的钱!”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票,塞回了何昊安的手上。
何昊安却还在企图争辩,嘴硬道:“不是这样的,滢娘,事情不是她说的这样。这件事我没做过,我真的没做过!”
【做没做过,去你家后山的竹林里挖一挖不就知道了,三具尸体呢,啧啧啧~】
这时,一行衙役浩浩荡荡的从屏风后面闯了进来,为首的大理寺卿一脸的兴奋,心想这瓜吃的还真是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