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了啊!”祁野当然没有把这个印记放在眼里,自己眉头一动,这个印记就消失了。
不知不觉四人就走到了村子的中央,挥开雾气,四人同时深吸一口气。
雾气渐渐散去,只见村子中央长着一棵大树,大树的下面有一方大石磨,上面还有没有磨完的谷粒,石磨下的凹槽里盛满了血,谷粒就浸在血水之中,染成诡异的红色。
石磨上面还吊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的男人,一身粗布麻衣,粗大的麻绳自颈部套过,勒断了骨头,男人的胸口却有一个血洞,里面空空如也,心脏不见了!
自男人的周围再看去,大树上还挂着不少人,皆是一身粗布麻衣,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麻绳自颈部穿过,勒断颈骨,胸口有血洞,心脏不见。
鲜血在地面汇聚,不远处的石头上渔民晒着的干虾从簸箕里翻倒在地,浸泡在鲜血里。这一幕太血腥,太残忍,又太诡异。
“师祖说,蛟出东海,降在此处,生食村民的心脏,想着借用生灵之气,再上一层。看来师祖说的不错,此蛟可恶,必要生擒了它。”南忻看的心生恶寒,狠狠的道。
“后来,是谁发现此地有蛟作乱?”顾宴初又问。
祁野却冷冷一哼,那只蛟吃了人心,还要把人挂起来,放干血,这怕不是在做什么秘法,养什么怪物不是。
“此处仙门姜氏,他们合力将蛟捕于龙礁之上,却被蛟逃了,无奈求助各大仙门。”南深补充道。
“你怎么看?”顾宴初又看向祁野。
“这蛟,着实有点冤,比窦娥还冤。”祁野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顾宴初不说话了也不问了,一挥手用术法将那些村民都放了下来,然后俯身并指如剑,指向其中那具年轻男尸的眉心,有些画面渐渐浮现在顾宴初的脑海中。
一个平静的午后,村民日常忙碌着,有的在磨谷有的在晒制海货,而那个年轻的男人则在修补着渔网,然后一把飞剑从天而降,直穿他的心脏,然后他有些茫然的看向自己的胸口,他的胸口处出现一个被灵力破开的大洞,洞口处鲜血淋淋,他再抬头他的心脏,则挂在那把飞剑上。
然后他回眸,看向不远处晒着虾的妻子,一只乌青乌青长着长长利爪的手,凭空出现突然掏穿他妻子的胸口,那只手染着血自妻子的胸口处出来,手心握着的心还在一下一下的跳动。
画面定格,男人失去了生机。顾宴初收回自己的手,看向祁野:“你说的对!”
“咯!这里这么多的人,你找到自己的朋友了吗?”祁野还在关心顾宴初口中的朋友。
顾宴初用舌头抵了抵牙齿,然后看着祁野的眼神渐渐地变化,有一种在看傻子的神情。
祁野却高兴了起来,能让顾宴初鲜活起来,就很有趣。
“这人怕不是有病吧!”南深忍不住低声和南忻说了一句。
南忻则是歉意的看向祁野,好在祁野没有计较,主要是看在顾宴初的面子上,不然以祁野的性格高低要难为一下这两人的。
“祁野,这里怨气为什么这么重,而且只聚不散?”顾宴初又问。
“我刚刚看过这里没有什么阵法,那么就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怨气聚集。”祁野抱手道。
“什么东西?”顾宴初又问。
“邪物,以怨气为生的邪物。”祁野撇嘴。
“能不能找到它?”顾宴初的语气染上了几分戾气。
“可以是可以,宴初怎么报答我?”祁野笑问,那轻佻的语气好像是在调戏一般,听得南忻和南深都直皱眉头。
“你不是要那只蛟吗?我把那只蛟给你。”顾宴初轻笑,很认真又很随意的开口。
之前他对那只蛟闭口不言,现在却随意拿出来做交易,让祁野都是一惊,眼眸都放大不少。
“换一个。”祁野突然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一只蛟比不上他的顾宴初。
“只有这个,你爱要不要。”顾宴初可不惯着祁野。
祁野知道顾宴初恼了,平静温和的面孔,冷漠淡然的语气,祁野却清晰的感觉到顾宴初恼的厉害。
“应该是一件器物,有人想聚怨气练一件法器,又害怕控制不住怨气深重的法器,便想着捕蛟,用蛟血来洗去这怨气,蛟血可是真龙血脉,至刚至阳。”祁野指了指村子靠南处的一座房屋,那里怨气在涌动,隐隐似乎有红光乍现。
“怨气怎么来,自然是要有人生怨,横死之人怨气最重,何况是这样惨死的人,百余人呀!这是夜族的术法,邪气的很,也残忍的很。”祁野说出一个族氏,前朝夜族。
顾宴初眼眸更加深沉,看着祁野,久久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