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的举手,没有套路,更不会中途把你们拉走杀掉,大家认识我这么久了,应该都清楚我的言行,还没必要跟你们耍计谋。”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墙角处,一位衣冠不整,眼角带泪的女子,紧咬嘴唇,正在再三犹豫,要不要起身,她在害怕,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担心这只是一场虚假的骗局。
“听我说,你们有且仅有这次机会,想回去的,举手就行,过时不候,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
话毕,罗纳德不理身后的喧闹,拍了拍姜临的肩膀,指着门外,道:
“走,出去聊聊,这里空气浑浊,熏人,我也受不了。”
“嗯。”
来到走廊,罗纳德驱散附近的打手,空阔的阳台,仅有二人。
远处城区热闹,灯火通明,一轮皓月当空,夜色不错。
“你觉得。。。稍后会有几人随你离开?”
罗纳德得意地问,他大致猜到了结果,忍不住提前调侃一下姜临。
“没多留意,唯一确定的是,那位站墙角的女生。”姜临远望山河,有些出神。
“唔。。。那确实是。”
罗纳德长吸了一口香烟,惬意地吐出淡淡清香的烟雾,回忆道:
“说起来,那还是一个倒霉的家伙呢,和我女儿一样大,只可惜,摊上了一个畜生父亲,为还赌债,把大学毕业不久的她,直接卖到这里来了。”
“被你杀掉的郝河,在她刚来的第一晚,就抓去玩弄了。”
“想来这个小姑娘,是恨透了他们,也肯定想要回国的,方才我看她犹犹豫豫,大概率是怕我有诈吧。”
姜临没有接过他的话,反而是讶然道:“你居然还有女儿?”
“是啊,今年24岁,在帝国大学攻读博士,只不过,她挺厌恶我的。”
说到这里,罗纳德自嘲地笑着,表情沉郁,落寞。
不等姜临多问,他又喃喃道:“她始终觉得。。。我是个人渣,弃家庭于不顾,在她母亲死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还在外地执行任务。”
“因而,对我颇为疏远,不过,做父亲的嘛,总不能跟小孩计较。”
“她是我和妻子爱情结晶,更是我们生命在某种意义上的延续,她是自由的,有着属于自己的人生,哪怕仇恨我,疏远我,都没关系。毕竟,我不需要她回报我什么。”
“缅北这个任务,等我做完之后。回到北欧,她估计都博士毕业了,以后要研究生命领域的方向?总得烧钱,刚好我攒了不少的佣金,也算是给她提前铺路了。”
姜临听着罗纳德的碎碎念,倒有几分同情他,玩味地说道:
“两年?你想得太美好了,就凭你这副病入膏肓的躯体,要不了几个月,就得暴毙在这了。”
罗纳德紧皱眉头,不明白姜临为什么突然这般恶言相向。
从一开始的接触,到现在,在他看来,对方一直都是温和的,仿佛对待什么事物都随意至极。
“嗯?你什么意思。”他追问道。
“你身体有恙,被下了某种剧毒,生命源气时时刻刻都在流逝,短则十天,长则两月,你的尸体就能埋在这园区里面了。”
姜临平淡地说着,而后者却是如坠冰窟,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