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的处境不大好啊。。。。”
霜月石伊的眸光扫过她脸上的疤痕,出身修炼世族的年轻一辈,按理来说,不会这般落魄,只能说是在家中的地位不高,甚至被冠以‘叛逆者’的称号,可能都是由多年的打压所致。
“虽然我和上原家的关系,算是水深火热,但你放心,那终归是老一辈的事,不会牵扯到你们年轻一辈。”
霜月石伊像是和蔼的长辈,嘴角带笑,并没有因为女子的出身,而对她有所仇视。
闻言,上原铃野瞳孔微缩,她未曾料到这个弱不禁风的老人,居然和上原家这种庞然大物有所恩怨。
虽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也恰恰是因为这句话,上原铃野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她叹了一口气,道:
“我在三年前,就离开了家族,期间一直受到他们的追杀,最近寻到了机会,就把他们当代家主的女儿给杀了。”
“说起来,我倒也和老爷爷你,差不多了呢。”
“噢?挺有个性的啊,也罢,那些狗崽子杀了就杀了吧,不过是一群备受祖辈余荫的寄生虫。”
霜月石伊听到这则消息,不禁一笑。
上原铃野神色动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出来:“方便问一下,您是怎么和上原家结怨的么?”
“啊?这个嘛,让我想想?”
霜月石伊捧起自己的那瓶烧酒,小酌了半口,才在某人凝视下,漫不经心地道:
“大概是很久之前,我有一个好朋友,在年少时,青年时,都受到过你们家族某代大长老的欺压。”
“他在生前说过,总有一天,要把所有的屈辱,尽数偿还。只可惜,死得匆忙,未能如愿,之后,我武道大成,遂找了那人展开决斗,将其枭首。”
通过他大致的描述,上原铃野很是愕然,因为她想起族内的历史,在一百多年来,三代大长老,唯有一位是惨死在外。
他的名字叫上原羽逸,曾经是族内的最强者,大名鼎鼎的特级咒术师。。。。
光是想到这个猜测,上原铃野就心神震撼,要知道在那段惨淡的岁月里,失去了特级咒术师的庇护,上原家如大厦之将倾,遭遇到咒术界的打压与窥伺,曾一度濒临灭亡。
可是眼前这个病殃殃,怎么看都没有一丝强者气息的老头,真的是导致上原家衰落的元凶么?
上原铃野不敢确定,无论是直觉,还是眼睛,从老者身上观察所得的信息反馈,都在告诉着她,对方真的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甚至出门都要扶着拐杖的老爷子。
然而,下一刻,她却彻底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时间过的太久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我宰的那个家伙,好像是叫上原羽逸来着?对吧,小家伙,你们族内有没有这个人。”
霜月石伊陷入脑海的回忆,一脸不确定地说道。
“有。。。他在我未出世时,就陨落了,听闻是族内数百年来,最为强大的特级,拥有数只特级咒灵,以及大量的咒具,没想到是您。。。杀了他。”
上原铃野久久不能平静,她对族内的历史了解不多,只是隐约记得那位大长老,是死于某位闻名东瀛的无名武圣手中。
“呵呵,上原羽逸确实强大,当年我要胜他也是不易。”
霜月石伊稍有感慨,又问:“多年过去,上原家应该在韬光养晦中,恢复甚至超过当年的势力了吧?如今有特级坐镇么?又是谁在主持大局?”
“嗯,近二十年,上原一脉出现了大批的二级,一级咒术师,就连特级,现在也有着足足三位。”
“家主是上原藏吾,一级咒术师,在他之上,家族由三位位高权重的族长管理,他们都是特级咒术师。。。。”
上原铃野讲述这些情况的时候,都略感乏力,她才堪堪迈入一级咒术师的境界,距离修行圆满,至少还有十几年的光景。
更别说在一级与特级的鸿沟,倘若要一跃而过的话,以她的天赋,亦需二十年左右。
在资源、天赋、追杀等种种限制下,想要只身对抗底蕴深厚的上原世家,简直难如登天。
与她的脸色凝重对比,反观霜月石伊,哪怕听到三位特级并存于世,依旧是从容不迫,根本引不起心境上的丝毫波澜。
注意到女子的落寞神色,老者安慰道:
“那你可要努力修行了,小姑娘,想要一个人,对付一方古老、悠久的势力,并非易事,更不能有松懈之心。”
“前辈,我想。。。。”
上原铃野正要说些什么,却被霜月石伊挥手打断,无奈道:
“我老了,帮不了你什么,换作是以前,你只需交些酬金或者宝物,我不介意陪你去上原家讨一个公道,但现在不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