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补充:“其实你穿不穿没多大差别。”
南珍:“……”
再也不想跟这家伙说话了。
床单吹了一晚上的风,已经干透了,则冬刚铺上去,满意地看了看,就见眼尾窜过一个黑影,他闻着味道就知道是谁,根本没伸手去捉。
南珍一脸奸笑的躺在床单上,得逞的快乐让她心情舒畅。
则冬静静看着,也不管她了,扭头去后厨帮忙。
南珍还特地滚了两圈,才甘愿老实坐在书桌前算账。
隔天早晨,她就又看见了后面飘着的白床单。
这次则冬先把手机递给她,写着:“你不许再躺我床上,味道太大了,我昨天消毒了三遍。”
不久,店里的烤箱生病了,正在烤着的蛋糕也都变成了黑炭,满厨房的焦糊味。
南珍急忙往修理店打电话,可电话一直占线。
她愁眉苦脸:“这可怎么办?今天还要往酒店送甜品,时间来不及了!”
则冬蹲下来看了看生病的烤箱。
“你会修?”南珍诧异极了,这是捡到宝了啊!
则冬问她:“说明书还在吗?”
南珍摇了摇头。
他也不慌忙,跑去吧台上网查资料,难得在店里露个头,把今天到店里来碰运气的姑娘们乐坏了。
他兀自安静的坐在那里,仿佛丝毫感受不到那些火辣辣的视线。
南珍心情复杂地摸着烤箱,有点想哭。
很快,则冬便拎着工具箱回来了,一言不发的开始做事。
南珍也不知怎么的,就站在一旁哭了起来。
边哭还边怕别人发现,掉一滴泪就赶紧用手抹去。
则冬倏地回头,正好看见一颗眼泪滴在她的鞋尖上。
南珍哭着吼:“看什么看!”
他转回头,不再随便转身。
半个小时后烤箱被修好,则冬捏着一截炸开的线管先离开了厨房。
他的手沾满了油渍,站在水池前怎么也洗不干净。
店里的甜点师傅试了试,还真行了,赶紧把蛋糕送进去烤。
南珍去仓库开了一罐洗手液递给则冬:“喏,用这个洗。”
则冬拿过来,先是细细的看成分表,然后闻味道,最后南珍不耐烦了,在自己手上挤了一点用力搓泡泡。
则冬知道自己刚刚那样有些怪,马上学着南珍的样子,挤出绿色的洗手液在掌心搓开。
两个人的手同时放在水龙头下面,南珍就要抢着霸占上面的位置,手上的泡泡都冲到则冬手里,他见状马上移开手,要等南珍洗完他再洗。
南珍难得好心要让他一次,却见他摇摇头,表示自己可以等到最后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