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之前,他说:“那个合约我签字了,我会跟南珍结婚的。”
中药的苦涩弥漫了整个病房,则冬的鼻尖全都是那股味道,苦到了心里。
姜维仰头喝掉汤药,强压着一阵阵的反胃。
则冬终于肯翻出手机跟姜维交流,却不是接话头,而是说:“明天的药会更苦。”
姜维:“……”
则冬拎着饭盒回到店里,一张脸冷清得看不出任何情绪,南珍一边玩斗地主一边偷偷看他,等他转回来时又赶忙移开眼。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则冬洗完碗放下袖子,一步步走到南珍面前,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将头压下来,直直对视她。
南珍:“……”
则冬就这么看着她,看到南珍受不了了,撇过头问:“干,干嘛!”
他们俩就在吧台后面,可因为则冬肩膀宽得能把南珍整个遮住,所以外面的客人谁都没发现这边的情况。
吧台后面的时钟一秒秒滑过,则冬忽然欺近南珍,两人的鼻尖就差那么一丁点的距离,南珍这回没躲,呼吸近在咫尺,则冬身上的味道紧紧缠绕她的意识。
离得太近了,南珍的眼瞳里印出则冬的脸,则冬看了好久,倏地又松开了手。
他站直了身子,垂眼看南珍狠狠抠着自己的手指,他伸手拂开,在她的指腹上捏了捏,然后抬脚离开。
南珍定在原地喘了好大一口气,咕咚咕咚喝掉好大一杯水。
晚上,南珍在计划明天要给姜维做点什么又好吃又能补身体。
想来想去,觉得天冷了喝粥不错。
粥最养人了。
则冬端着水壶去给客人添水,回来后就站在南珍身边。
南珍问:“明天给姜维做海带粥好不好?海带他能吃吗?对伤口好不好?”
则冬没有回答,甚至没有转回去看她。
喋喋不休的南珍,他好喜欢,可他不喜欢她这样一直叨念着别的男人。
这又是一种全新的感觉,一种非常陌生的情绪,他觉得心口堵得慌,他很想狠狠吻住那张小嘴巴。
则冬随手拿过南珍的账本写道:“我想吃鱼粥。”
南珍翻过来看时,他已经走出了店门,往海边走去。
第二天,南珍做了两份粥。
则冬满意的吃完属于自己的鱼粥,拿走南珍手里的饭盒离开。
南珍无语了,到处找鞋子要追,可怎么都找不到她的高跟鞋。
她整个店里搜了一圈,在后院的角落里发现了坏笑的阿彬。
南珍又把阿彬拎起来搜了一遍,却没找到她的鞋。
“交出来!”南珍咆哮。
阿彬嘿嘿笑:“南珍姐,你的鞋子被我放在冰箱里面了。”
南珍直接给了阿彬一个爆栗,从冰箱里翻出鞋子,开着轮胎重新充气过的车子驶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