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无人,他才敢抖着手握住她的手,一声声的轻唤她,“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回来了啊!”
南珍醒来的那天,外面下着雨,阳光透进深山中,居然就变成了金色的雨线。她以为自己是回光返照,连碰都不敢碰床边的男人,见他深深看着她,她咧着干裂的嘴唇问他:“你是来接我的吗?”
接你一起去死吗?不。
巫玉堂摇摇头,俯身含住南珍的嘴唇。
干硬的翘皮划过他的嘴唇,刺刺的疼,他狠狠磨蹭她的唇瓣,要将这白惨惨的嘴唇咬出漂亮的颜色。
亲吻中,南珍缓缓闭上眼,她信了,这不是梦,他回来了。
☆、〔4〕
相见用尽了南珍所有的精力,这个吻进行到一半时,她又昏迷过去。
巫玉堂走出去,门外密密站着很多人,领头的是刚被解除软禁不久的巫拜黑。
他突然苍老的令巫玉堂吃惊,此刻拄着神杖询问:“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看来,他是早就知道了南珍的来历。
早就等在一旁的药师手里捧着个纸包,拿给巫玉堂过目,可巫玉堂却看似并不关心这贴药剂的成分调配,随意地让嬷嬷拿去煎药。
男孩隔着人头怯怯望着主人,主人再也不为他心爱的女人调配药剂了吗?
男孩只敢偷偷去问老嬷嬷,嬷嬷摇摇头,这种事,怎么说的清楚?
小楼里好似一时之间又回到了从前,好似这里从没有被荒废过。仆人们有序地做着手里的事情,空气中飘着一丝药香。巫拜黑体力不支,巫玉堂亲自扶他回主楼休息。他们踏上已经被春花装点得灿烂的甬道,巫拜黑叹息地指着一排的花树回忆道:“这排树栽了有五年了吧?我记得自你那时回来后,就执意让人从外面移了树苗。”
巫玉堂轻轻恩了声。
巫拜黑说:“我看着娇暮比娇娇要好得多,你应该会喜欢。”
巫玉堂没有接话,他这次能顺利回来,确实是多亏了娇暮的八面玲珑,才能让他与巫拜黑里应外合在第一时间控制了城堡,拿回了主动权。
轰隆隆
城门大开,马蹄溅起尘土,蹄下是万丈深渊。
巫拜黑与巫玉堂相对一眼,静静等着来者。
不久后,气急败坏的一行人远远地出现在巫玉堂的视野里。他指着为首的人,说:“给我把宋权绑起来。”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影卫瞬间围住了宋权。他的身后,是楚家的娇暮与已经成为一等药师的天玄。娇暮的目光在见到巫玉堂的那一瞬变得从未有过的浓烈炙热。他就是巫玉堂,他才是这座城堡真正的主人!
“你没死?”宋权浑身气的发抖。
“失望了?”巫玉堂反问。
“你是怎么逃走的?我让人下了毒,你不可能逃得了!”
巫玉堂微哂,并不多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