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田豆豆了?”万历站起身,边活动着手脚边走向书案。
廖文生道:“看见了,”顿了顿又道:“看上去情绪略有低落。”
万历笑了笑:“田豆豆明日会随我一道去石经山,随太后斋宿三日,这三日他会被困在山上,即使想做什么怕是也无能为力,而这三日足够你分出胜负了吧?”
廖文生又是感动又是惭愧:“教陛下操心了。”
田豆豆离了皇宫,一辆马车不知不觉地跟在他身后,田豆豆好似无知无觉,出了御街,马车中一人撩起轿帘:“还不上车?”却是周青柏。
田豆豆停下脚步,走上马车,坐在了周青柏对面。
周青柏长得浓眉大眼,虎虎生威,他抱着肩膀观察着田豆豆的神色:“看你脸色凝重,皇帝定然又难为你了。”
田豆豆苦笑道:“明早上石经山,斋宿三日。”
周青柏道:“陛下果然要对你动手。”
田豆豆摇了摇头:“他心中起疑,但又无确凿证据,便索性将我困在山上。”
周青柏皱眉道:“群龙无首,咱们的人就生不起风波,陛下好算计。”
田豆豆笑了笑:“我总算知道陛下为何放任你在千户的位子上逍遥自在了,因为你笨。”
周青柏气得虚踢了他一脚:“说正事。”
田豆豆道:“你再想想他为何要这么干?”
周青柏眼中一亮:“你是说他们要动手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田豆豆倚在厢壁上:“最终的决战马上要开始了,老周,胜败在此一举。”
周青柏急道:“那更离不开你了,你亲手在天津布置的杀局,若无你居中指挥,我怕会出乱子,要不。。。要不然我去一趟?”
田豆豆以平淡的口吻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作甚。你踏踏实实在京城待着,哪里也不要去,免得被陛下抓到把柄。”
说到此处,车夫忽道:“大人,我们被人盯上了,怎么办?”
周青柏眯起眼睛:“廖文生的人?”
田豆豆笑道:“陛下做事谨慎,这是怕我跑了,无妨,让他跟着,我这人行的正坐的直,不怕他发现什么。”
周青柏撇了撇嘴:“自从宿迁一战后,张回夺了战船,咱们的人就不敢再跟着陈谱的官船了,只能依靠沿途驿站查探,昨日传回消息两船已前后脚进入直隶,今日消息迟迟未到,我心中忐忑难安,别是出了什么乱子吧?”
田豆豆挠了挠头:“陈叔可是跟着我家老爷子上过老君山的人,能得他如此依赖之人,无论身手还是智计都不会差的。更何况,那船上还有一位小友,不是吗?”
周青柏道:“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