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沈凌欣垂眸看着地上的乞丐,轻轻往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裙摆,从乞丐的手中抽了回来。
“找个地方埋了吧。”说完,沈凌欣面无表情地回了马车。
敛秋等人被这一变故,弄得有些反应不过来,刚刚还生龙活虎般地把赵大压在地上,怎么一转眼就死了?
水沁上前看了看,见乞丐果然已经断了气,不禁暗暗纳罕。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赵大,看着死掉的乞丐自觉无比的晦气,骂骂咧咧地将人给拖去了乱葬岗。
他才没有那么傻,还给这个晦气的乞丐,找个地方掩埋?能给拖来乱葬岗,就已经是碍于姑娘的吩咐了!
呸!晦气的东西!
赵大啐了一口,掉头就走,却不知在他刚离开没有多久,就有人来把乞丐的尸体带走了。
“如何?”
“回殿下,不是袁阳泽。”
“不是?你确定?”太子眼神阴沉。
他虽然不敢明面上打林家兵符的主意,但他怎么甘心将雨墨国一般的兵力,就那么拱手让人?即便那个人是父皇也不行!
于是,他一直使人盯着沈氏女,就是等着袁阳泽出现,他好抢先一步把兵符拿到手!
“奴才确定。此人原先的确是林家军中的士卒,只是后因犯了大错,被林良骥按照军规,亲手打断了一条胳膊后,扔出了军中。”
林良骥既是林茂昌的儿子,沈凌欣的亲舅舅。
如此说来,这人即便不是真的做了乞丐,也不会帮着林家,帮着袁阳泽,难道当真只是巧合?
“他怎么会讹上了那沈氏女?”太子心中还是疑惑重重。
下首之人摇了摇头,道:“或许就是巧合。奴才让人查过了,此人经常在那条街上混迹,只不过先前并未做出过撞人马车讹人之事。也或许他原本并非是要讹诈沈氏女,而是想耍无赖,调戏沈氏女。”
毕竟,他的人亲耳听到那人说,要沈氏女亲自送他去医馆的话。这不就是明晃晃的调戏吗?
闻言,太子重重地皱了眉,挥手让下首的人退下,却在他即将出房门之际,又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他的死因是什么?”
那人沉默了一瞬才回答道:“兴奋过度心悸而亡。”
太子立即倒胃口地挥了挥手。
袁阳泽到底躲到了哪里去?太子恼恨地踹飞了凳子,随后喊了他身边伺候的孙兴立进来。
“去传话,孤要打猎!这一回不打上一整天,孤这心里就不痛快!”
闻言,孙兴立当即苦了一张脸。
太子见状当即就怒了:“你个狗奴才,孤不过是让你去传个话,你给孤做这般脸色,是想孤摘了你的脑袋?”
孙兴立“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磕头道:“殿下饶命!奴才是替殿下忧心,不小心就……都是奴才的错,奴才这就去传话。”
说完,孙兴立爬起来就要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