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宏方险些恼羞成怒,只是身上的痛痒,让他不得不压下怒气。
“本侯相信宸阳侯既然能亲自向皇上请旨赐婚,自然不会欺辱于你,说撑腰不过是要你明白,每一个出嫁女,都是离不开娘家的。”
见,沈凌欣不应声,沈宏方又道:“宸阳侯深受皇上宠信,与他结亲自然不能寒酸了。本侯可以代老夫人答应你,你母亲的嫁妆,她想给你多少全都由得她,秦侯府那边补偿的银子也全都给你,公中再给你出十六抬嫁妆,一万两银子。”
沈凌欣笑了,沈宏方是不是还觉得,他自己好生大方?
“再加两万两银子,我去帮你要两瓶药膏回来。”沈凌欣替他把话题绕了回来。
她给司白的那包药粉,可不是白用的,不是想要药膏么,继续说下去。
“两万两?不行!你是要将整个文顺侯府掏空吗?别忘了,你还有弟弟妹妹,还有你母亲也要继续在侯府生活……”
听沈宏方这么说话,沈凌欣心头火起,道:“我母亲在文顺侯府生活又怎样?难道我拿走几万两银子,母亲就连口饭都吃不上了?既然如此,我不介意带着母亲一起出嫁!”
“带着母亲一起出嫁,你这说的什么鬼话!沈凌欣,不要以为与宸阳侯有了婚约,你就可以有恃无恐!别忘了本侯是你父亲,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你嫁不成!”
软的不成,这是打算来硬的?
沈凌欣再笑,只是那笑要多冷就有多冷。
“文顺侯打算怎么让我嫁不成?是去求皇上收回赐婚圣旨,还是跑到宸阳侯面前,让他不许娶我?”
沈凌欣笃定了,这两样沈宏方都不敢,即便敢也做不成!
“哦,还可以让老夫人去见见沈家祖宗,亦或者文顺侯打算自己亲自去见?那到时候我的确是嫁不成了。不过,好像也只是暂时的,毕竟只是守孝而已。”
这话说得差点没把沈宏方气到,当场去见沈家祖宗。
他手指哆嗦着指了沈凌欣,骂道:“孽障!沈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眼见差不多了,沈凌欣甩了甩自己的衣袖,道:“文顺侯与其骂我,还不如省省力气,想想怎么拿到治病的药膏才是。先前好像忘记与文顺侯说了,这药膏一旦开始使用,那就必须连续使用足三瓶,万万不能半途而废,否则必然会再犯,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啊,还有,文顺侯如果中途换大夫、换药用,也不是不行,只要所用药材,比这药膏所用药材名贵就行。其实,这药膏的药材也不贵,一瓶也就五万两而已。”
沈凌欣充分发挥了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说得那叫一个轻描淡写,好像五万两银子是五两一般。
“我想想是怎么说的来着?这病要是不好好用药,就会痒得不得了,到时候会忍不住把自己身上的肉,一条一条地挠下来,血肉模糊……”
似是不忍想象那时的场景,沈凌欣停下了描述,微微摇着头,叹息着。
沈宏方本是怒发冲冠,忍不住想要打死沈凌欣,刚抬起手来,手背上忽然传来一阵难忍的痛痒,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挠了上去,却在下一瞬停了下来,然后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战!
这个寒战让沈宏方从盛怒当中冷静了下来。
“沈凌欣,你到底想要什么?或者本侯应该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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