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溪大方地打了个招呼,“你好,驰远。”
“嗨。”他抬了抬手,猜想自己看起来可能有点蠢。
“我是韩山的姐姐,韩溪。”
“姐姐。”
蠢就蠢吧。
韩溪果然笑起来,她看了看韩山:“别让人坐在地上啊!我去拿醒酒药。”
“你早点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韩山说。
“那好吧。”韩溪也不坚持,朝驰远摆摆手:“晚安驰远。”
复读机:“晚安。”
韩山唇角动了动,在韩溪上楼后转过脸来,似笑非笑:
“这会儿怎么变乖了?”
“……你生我气了。”驰远撸了把脑袋,语气里有几分懊恼。
韩山懒得理他,嗤了一声,抬脚出去拿药。
驰远叹了口气。
说到底韩山对他还是有感情。
踹下床而已,不吃点苦头哪能尝到甜头?
盯着驰远喝下解酒药,韩山从柜子里拿了套睡衣放在床上,然后自顾自进了卫生间。
热水浇在身上,将这一天的心绪慢慢梳理开来。
其实有些事情韩山想的明白。
从驰远的手在他身上激起的猝不及防撞进心里的那一刻起,他知道自己是喜欢的。
主动提出帮驰远的那晚,他渴求的已经不只是生体的裕望,而是和驰远亲近这件事本事。
出狱后,驰远的纸条像一个魔咒进驻到他每个夜晚的遐思与梦境。
他不知道男人之间的关系中,这样的旖念占据多少成分,而此前,他对驰远的在意,是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那驰远呢?
他对他,有没有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