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秋洗漱完后,嘴里叼着个包子,蹑手蹑脚将病房门打开个缝,悄悄走了进来。
活像个做贼的。
看见许鹤池还在沉睡,便轻轻放慢了脚步,生怕吵醒了他。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许鹤池的脸上,他的眉头微皱,仿佛在梦中也在经历着些什么。
李慕秋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他坐在床边,轻轻地握住许鹤池的手。那双手虽然有些冰凉,但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
特别是在经历两次大病后。
这个人明明那么脆弱,可骂人的时候那张嘴是真不留情啊。
李慕秋开始怀疑自己有抖体质了。
竟然从心底里开始怀念对方趾高气昂的扬起下颌,用冰冷的声音骂他:傻·逼。
正想着呢,手上一下没了力度,把少爷给弄醒了。
只看到对方冰冷眸子睁开,直直地盯着他。
李慕秋的心猛地一跳,他立刻松开了手,坐直了身体,试图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你……你醒了?”
许鹤池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冷冽的眼睛打量着他,仿佛在评估什么。
李慕秋感到一阵不安。
就在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的时候,许鹤池突然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沙哑:“你刚才在想什么?”
李慕秋犹豫了一下,他不确定是否应该告诉许鹤池自己的真实想法。
纠结许久,终于开口:
“我在想,你骂人的样子其实也挺可爱的。”
许鹤池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似乎是想笑,但又忍住了。
收回目光后,他淡淡地说:“傻·逼。”
你可以摸我……
整夜整晚的照顾,让李慕秋的疲惫如同夜幕下的阴影,无声无息地笼罩着他。
“真要命。”李慕秋躺在床上,叹息一声。
许鹤池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些因为术后疼痛所造成的细微的动作和下意识依赖。
此刻,都成为了他心中无法抹去的印记。
“哎。”
李慕秋望着房顶,内心深处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仿佛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给予许鹤池足够的关怀和照顾。
这种无力感让他心灵感到沉重,仿佛背负着一座无形的大山。
随着月色渐浓,李慕秋逐渐入睡。
尽管身体已经沉入梦境深渊,但心却像一只不安的小鸟,不断在梦境的边缘徘徊。
梦境中充满许鹤池的身影。
他的笑容、他的眼神、甚至他的呼吸声,都如此真实,仿佛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