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嘉远吃痛地起身。程迦抓着洗手台子,酒精让她面色酡红,微微喘气。她歪头靠在精致干净的大理石墙面,眼神迷茫,很颓废。&ldo;程迦,别忍了,我知道你喜欢这个。&rdo;高嘉远上去摸她腿根,&ldo;你记不记得,我们在这家酒店的洗手间做过。有人敲门,你觉得刺激。&rdo;程迦不记得了,她能想到的只有客栈外红色的夕阳,集市的人声,和房间里微微的木头气味,还有她蜷在那男人腰上,他每走一步,她那直戳心肝的痛与快。&ldo;你不是喜欢刺激吗?&rdo;高嘉远抱紧她身体,舌尖挑逗她的脖颈,她的耳朵;她仰着头,木然望着灿如繁花的装饰灯。&ldo;你变得迟钝了。&rdo;他在她耳边呢喃,&ldo;对刺激上瘾不是坏事,别忍着。你想要的,我都给你。&rdo;他拿出一个小纸包:&ldo;程迦,尝尝这个,很刺激的。你一定会喜欢。&rdo;程迦慢慢低下头,垂着眼睛,静静看着。他手里捧着一小堆白色的粉末。r56上海。高嘉远搂着程迦的腰,从她包里摸出钥匙。程迦扶着门板,推他胸膛一把,可手上没半点力道。开门进去。程迦拦在门廊里,抓着门板,声音很低,气息不稳:&ldo;我家不进外人。&rdo;高嘉远捏住她的手,轻易把她收回怀里。他把她打横抱起,一脚踹上门。屋里没开灯也很亮堂。进了卧室,高嘉远看到床头墙上巨幅的程迦裸照,黑白色,她趴在丝绸上,三点未露,手撑着头,撩拨头发。他把程迦放在大圆床上,程迦筋疲力尽,粘着床就闭了眼。高嘉远走上床,到那照片前,抚摸&ldo;程迦&rdo;的每一寸身体,眼睛,嘴唇,肩膀,腰肢,翘臀,脚踝。落地窗没拉窗帘,天光朦胧。高嘉远看着照片里程迦的眼睛,平静的,空洞的。他回头,海蓝色的被单上,程迦双腿白皙,雪一样。他跪下去,抚摸她的腿;程迦睁开眼睛了,看着他:&ldo;你怎么还没走?&rdo;高嘉远俯身吻她的眼睛,程迦别过头不让:&ldo;你走吧,我累了,想睡觉。&rdo;&ldo;我会给你刺激,让你不累。&rdo;他跪坐起身,掀起她的裙子,把她两腿分开屈起,头低下去。程迦踢他:&ldo;滚。&rdo;卧室门突然被推开。&ldo;程迦你没……&rdo;方妍站在门口,傻了眼。青海。彭野准备睡觉时,接到安安电话。&ldo;彭野大哥……&rdo;安安一开口就哽咽。彭野心里有数,但还是问:&ldo;出什么事了?&rdo;&ldo;我现在在你们保护站对面的公路上。&rdo;彭野穿好衣服走出站,安安立在深夜的高原上。他几步慢跑过去,皱眉:&ldo;这时候过来,太危险了。&rdo;&ldo;我搭了医院一个病人家属的车。&rdo;安安语气还算镇定,眼眶是红的。安安一脸委屈,不吭声,彭野也不擅安慰人,指指头顶的星空:&ldo;心情不好,就抬头看看。&rdo;安安于是抬头,望着夏季灿烂的星河,一瞬间,眼泪就无声地流下来。彭野没劝慰,同样仰望。过了不知多久,安安低下头,哽咽:&ldo;我不知道跟谁讲,只能来找你。&rdo;&ldo;怎么了?&rdo;&ldo;我哥哥。&rdo;安安蹲到草地上,抱紧自己的腿。彭野垂首,她埋着头肩膀发颤,人却没哭出声音。他也蹲下:&ldo;怎么说?&rdo;安安捂住眼睛,颤颤地抽气:&ldo;前些天,有警察找我,问我哥的事,什么都问。从那之后,我哥电话就打不通了。&rdo;彭野没搭话。&ldo;我哥好些天没联系我了,我也找不到他,一定发生了不好的事。&rdo;彭野问:&ldo;你怎么想?&rdo;安安拿开手,露出红红的眼睛:&ldo;什么怎么想?&rdo;&ldo;你认为你哥出了什么事?&rdo;安安脸一白。彭野:&ldo;当我没问。&rdo;安安反而静下来了,慢慢开口:&ldo;他赚那么多钱,或许……犯了经济诈骗之类的事。&rdo;彭野看着她表情,问:&ldo;你知道他赚了很多钱?&rdo;安安微紧张地揪一下膝盖,没逃过彭野眼睛。彭野没逼问她,转问:&ldo;如果是那样,你怎么办?&rdo;&ldo;让哥哥把钱还给别人,看能不能从轻。我以后好好工作,养他。&rdo;安安擦干眼泪。彭野极淡地笑了声:&ldo;你一直都挺明事理的。&rdo;安安抿着唇,低头。彭野看一眼头顶的星空,不知在说谁:&ldo;既然做了决定,就没必要忐忑,干好自己的事,安心等结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