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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第1页)

去给公子要今日的药去!”“药且不急,你只一会儿出去同侍女说了便是,我另有件事要你去办。”“公子吩咐,小的这次一定办好!”正言听了立刻来了精神。“你可能找到正礼人?”“公子问大哥?”正言想了想道,“大哥没能进这个院子,不过王府的女官昨夜同小的说了许多,小的应该能找到大哥。”“你若寻得到正礼,便告知他。王爷已允了他在我身边行走,王府管事可能过会儿会去寻他,让他一定谨慎些应对。”“是!小的立刻就去!”“切记谨慎行事,若是找不到正礼便直接回来,不可勉强行事。”“是!”虽然正言答应得干脆,但裴玉戈心中还是有些担忧。正言出去后,不多时一名侍女手捧铜盆走进内室。“春寒姐姐去给王妃传药了。王妃身边的小厮不在,婢子春怜,伺候王妃更衣洗漱。”“劳烦春怜姑娘将水放在架子上便可,我自己来便是。”非是裴玉戈逞强,而是自幼他身边便是小厮伺候,从前是正礼,身边人大了后便换成了半大小子正言,鲜少让侍女近身伺候。便是有那么几次,也是他还小时,由年长的嬷嬷来。眼前的侍女瞧着年岁不大,长相也是清丽可人,正是花一般的女儿家,洗脸擦汗倒也罢了,这更衣实在没办法让小姑娘伺候着。王府的侍女都是一等一的机灵伶俐,不需多说也明白话中含义。只见那春怜掩唇轻笑道:“王妃天人之姿,婢子见多了府中美人,也不见哪位姐姐能媲美王妃半分!能近身服侍王妃,反倒是婢子占了王妃的便宜去,王妃不必害羞!”裴玉戈没遇到过这般口齿伶俐的侍女,待那双纤纤玉手直接去解自己腰带时,他才慌了神,连忙用力将人推开。情急之下,一口气没倒上来,也顾不上推拒人,身子歪到一边捂着心口,当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春怜也没成想王妃身子这样弱,心知自己惹了麻烦,忙跪在床边不敢再冒犯。“婢子越矩,王妃可有大碍?”见裴玉戈没有回应,更是着急了,“婢子这就去寻良医正!”说罢也顾不得裴玉戈回些什么,慌忙提起裙摆站起身就往外跑。一开屋门,险些与门外的人撞个满怀,所幸门外的人反应快些把她按住了。春怜一抬头,吓得魂儿都飞了。门外的人正是洗漱更衣后折返回来的萧璨,她双腿一软,立刻就跪了下去,颤巍巍唤了声王爷。萧璨看一眼就察觉到不对,也不多问那侍女,抬脚便往里走。跟在他身后的人也往屋里进,有年长的随侍走在后面将人扶起来让到一边去。“这是怎么了?又难受了?”萧璨疾步走到床边,看一眼裴玉戈闭目皱眉的模样,心中不由着急,回头便喊了声,“余默!快过来瞧瞧!”“啧。别喊,我耳朵不聋。”余默稳如泰山,走过来擒了裴玉戈的腕子,又伸出两指去探人的鼻息,末了淡定说道,“着急了,肺岔了口气。听我的,别用力喘,平稳得小口慢慢吸气再吐气,想咳就咳出来,没大碍。”萧璨坐在一边双手扶着人,也不敢乱动乱碰,见人脸色好些了,才敢上手轻抚后背帮忙顺顺气。

余默在旁毫不留情说道:“不过一日功夫就折腾了两次小病,你这娶回来的怕不是娇弱病美人,而是个玉雕,一点磕碰都要命!”余默的话看似在说裴玉戈娇弱,实则是拿话损刚刚紧张到不行的萧璨,俩人面上好似水火不容,但彼此心里都有数。是而萧璨毫不在意,反而顺着余默的话道:“玉戈…不正应了他名里的玉字?玉自然都是宝贝,还是说你这神医当真是浪得虚名,玉美人便救不得了?”余默被一激,立刻便认真起来。“贫嘴!你这玉美人不过是身娇体弱了些,还砸不了我的招牌!短则三年,长则七年,我必让他如常人一般!”此时,萧璨嘴脸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余默当然知道萧璨是故意的,可话已出口。君子重诺,最是不可能反悔的,便只能硬气再应一次。“回头那些灵丹妙药吃垮了你这雍王府,可别哭啊!”萧璨则回以自信一笑。“便是举天下养,又有何妨?!”忠言逆耳贵胄云集的京城向来不缺热闹宴席,从开春以来,各家赏春宴、寿宴、婚宴便是轮番不停,今年夏日更是热闹非凡。先是雍亲王与襄阳侯府结亲,再是雍亲王二十加冠的生辰喜宴,天子又有意扶持胞弟,这生辰宴更是准备得比那些公府老寿星的寿宴还要气派,自然这银子也如流水般花了出去。众人跟着沾些喜庆热闹之余,少不得要给萧璨这纨绔‘罪状’上再记下这一笔。裴玉戈虽说不在意萧璨在外名声如何,可这生辰宴兴师动众的,用的还是国库银子,他如何也不能当做没瞧见。所幸这几日萧璨为了做给外人看,每日用膳都会摆在他院子里,裴玉戈寻着机会便同对方提起这事。“美人在御史台待久了,饭桌上还不忘谏言。不过嘛…你心思虽好,却未免不太了解皇兄了,他是个顺毛驴,你越逆着他来,他越要把这事办成。”萧璨并为因裴玉戈的‘扫兴’之言而不悦,只是随口同对方打趣。末了抢先一句,将裴玉戈后面的话堵了回去,“也罢,午后我进宫一趟想想办法便是。”“臣非是要逼迫王爷一定做什么。只不过手足情深虽固然难得,但想来皇家兄弟情分原比寻常百姓人家更难维系。王爷心中明镜一般,不然也不会同臣这样微末之人做此交易。”裴玉戈虽素来体弱,但到底入仕多年,在御史台做官久了,又历经两代帝王,耳濡目染了不少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来。而久在数月之前,他的老师便以己之死再次向他证明了这一条。萧璨如今得蒙圣眷不假,可谁也不能保证一个人的情感不会因外物影响而改变,更不用说这个人是皇帝,而萧璨要做的事本身就是忤逆了他的皇帝兄长。萧璨放下银筷,偏头去看身边人,末了吐出两个字,“继续。”裴玉戈跟着放了筷,抬头直视萧璨,语气平静反问了一句:“王爷看起来并不想听臣说下去。”“哦?美人何以得出此论?”裴玉戈未答,只轻摇头接着问道:“恕臣直言,王爷出身尊贵,先帝宽厚、今上又极为看重您,想来王爷此前从不曾遇到真正令您愤怒之事?老师身故,您心中不忍此案草草了结,却也并未因此恨谁,对么?”“是也罢、不是也罢,这与美人你方才说的又有何干系?”裴玉戈略垂眸,缓了几口气将喉中咳意压下去后方缓缓开口道:“王爷得天下养,不必事事看旁人眼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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