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延弯起眼睫:“每个属于纪弥的碎片我都想收藏。”
长达十多天的假期里,纪弥分明做了许多事。
听过的讲座主题是什么?吃过的餐厅招牌有哪些?他却
统统记不得了。
他那么晕头转向(),但清楚地记住?()?[(),贺景延摩挲过他的手背。
指腹稍许粗糙,动作慢条斯理,这么抚摸过去,肌肤上好像留有印记,纪弥几乎克制不住发抖。
纪弥下意识地侧过头,又意识到自己有冻疮的旧伤,不愿意暴露在对方的眼前。
于是他匆忙转回来,笨拙地遮掩自己的狼狈。
然而,贺景延倾过身,与他愈发贴近,彼此的呼吸都交错在一起。
纪弥慌张看着眼前的地板,两人的拖鞋是同款不同色,简直能被当成情侣款……
走神到这里,他颤了颤眼睫,没办法继续分散注意力。
贺景延抬着眼,好像在看自己的耳朵?
纪弥有一些怔愣,觉察到对方的视线落在哪里,几乎是顷刻紧绷到了极点。
“你怎么了?”纪弥干涩开口,“干嘛盯着我,没什么好看的……”
就当他祈祷贺景延会礼貌收回目光,不要询问疤痕的时候,贺景延凑了过来。
纪弥甚至没来得及躲闪,有一处传来柔软又温热的触感。
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贺景延在做什么,身体率先做出了应对,他几乎是同时闭起了眼。
然后,他再慢半拍地意识到了。
——贺景延在亲自己泛红的耳尖。
这是个蜻蜓点水式的吻,纪弥不禁屏息,直到贺景延往后退,才迷糊地舒了一口气。
不知所措地看着贺景延挂上得逞笑意,纪弥不敢去摸自己被亲过的地方。
“为什么?”纪弥甚至没工夫理论,贺景延越界地做出了这种举动。
贺景延自知出格,认错态度良好:“觉得可爱,又没忍住。”
纪弥不可思议,嫌对方审美有问题。
他问:“都是伤没觉得很丑吗?”
为此,他总是与理发师交代,希望能用鬓发略微挡住。
而贺景延与他对视,小幅度地歪过脑袋,神色也有些疑问。
“没有。”贺景延道。
“哪里难看了?如果是以前的冬天遇到你,我也会帮你捂着,不让你被风吹痛。”
纪弥没缓过来,提醒:“可现在是夏天。”
他的言外之意是贺景延昏了头,但贺景延没有理解和妥协。
“所以适合让你的耳朵听情话。”贺景延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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