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0。
那他好像没有睡多久,转而睡眼朦胧地伸了个懒腰,顿感浑身酸软,警惕地蹙了下眉。
纪弥犹豫地确认了一遍,再冷不丁坐起来,发现今天并不是周六……
他都没过周末,现在怎么就是星期天了呢?!
“贺景延。()”纪弥匆忙道,别躺着了,再睡要上班了!?()?[()”
与此同时,贺景延感觉到他的动静,散漫地撩开眼帘。
这人表现得一点也不惊讶,脸上也没什么困意,显然已经清楚时间,而且洗漱和收拾过。
“你早就起床了?怎么不喊我呀?”纪弥质疑。
贺景延反问:“饭是谁烧的,被单是谁洗的,你也不肯让保姆来,我不起床谁来伺候?”
说完,纪弥才发现床上用品换过一套,满地的狼藉都被打扫过,不仅如此,自己也清清爽爽。
瞌睡虫终于没了,记忆因而变得清晰。
这两天搞得稀里糊涂,其实下楼吃过饭,也正常回过别人的消息。
只是这些碎片都很混沌,大部分时间被贺景延缠着,头脑昏昏沉沉,一觉醒来还当是自己做梦。
现在他逐渐清醒过来,迷茫的表情瞧着可怜,贺景延又去吻他嘴角。
纪弥像是神智恢复了,但还没完全消化信息,低着头走去卫生间。
不比他的迟钝,贺景延看起来意犹未尽,这会让还想跟进去,却被纪弥赶出来。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哪里没有看过?”他揶揄。
过了会,门被打开,纪弥命令:“你进来。”
大概被荷尔蒙冲晕头脑,贺景延没意识到这三个字里的危险,迈步就往里面挤。
刚进去他就被纪弥踹了一脚,只是纪弥没有用力气,根本就不疼。
“这是什么?”纪弥看着垃圾桶。
贺景延挺无辜:“你不熟悉么,避孕套啊。”
纪弥呆滞:“我问的是怎么那么多?!”
“都用在你身上了,你怎么来问我……”贺景延发坏。
借此想起了什么,他再轻笑:“不多你也昏不了这么久吧。”
里面全是用过的,纪弥不敢细看,更不敢数到底有多少,羞恼地让贺景延马上去扔掉。
贺景延可谓百依百顺,立即出门去丢垃圾,就是有些恋恋不舍,走得一步三回头。
耳边终于清净,纪弥看向镜子,虽然贺景延做得过火,但没有在脖颈处留下印子。
只是其他地方完全不能看,要不是记忆完整,纪弥会怀疑自己被什么大型犬类啃咬过。
贺景延很快回来,拎着一袋东西,纪弥探头探脑地询问是什么,随后从他手上接过。
里面是消炎消肿的药膏,纪弥没用过这种东西,也难以设想
()如何上药,一瘸一拐地说自己不需要。
“真的吗?”贺景延拖腔拿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