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朕知道你黄锦,朕也喜欢这样的黄锦。”朱厚熜温声道,“权力场太脏了,你是朕心中唯一的净土了。”
黄锦抬起手臂横抹了一把,重重点头。
“别哭了,去准备吧。”
“哎,是,呃……准备什么?”
朱厚熜哼道:“去威武楼找回场子!”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朱厚熜可不是啥大度量的人,昨日被一通明嘲暗讽,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吩咐那些人,万不能暴露了朕的身份。”朱厚熜眸光幽深,“不用皇帝身份,朕一样能赢他一个小小商贾!”
“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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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楼。
眼瞅着太阳变红,面色苍白,一脸病容的张永总算稍稍松了口气,至少今日算是熬过去了。
朱厚照看出他心中想法,好笑道:“别高兴的太早,估计这个点他刚忙完,正在来的路上。”
张永傻眼。
“不至于吧?”
“有仇不报非君子,报仇自然是越早越好。”朱厚照笑道,“待会儿人要是来了,照我说的做,不会有问题的,别紧张,越紧张越会出错。”
张永深吸一口气,认真点头,一遍遍默念着那句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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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朱厚熜信心满满,昨夜苦思冥想的他,很有信心吵赢这场口水仗,让自己念头通达。
一行人走进酒楼,不用伙计引路,便来到了二楼。
如昨日一般,掌柜、账房,正脑袋抵着脑袋,对着账本。
黄锦抽冷子尖声喊道:“来贵客了!”
朱厚照冷不防之下,吓得一激灵,张永更是不堪,再次跌坐地上,隐去了身形,不过这一来,无形中将昨日的异常举动变得稍稍合理起来。
黄锦偷袭成功,哈哈大笑,得意的不行。
朱厚熜也嘴角勾起,心道:就这?我还没发力呢啊……
“@¥#%……”朱厚照声如炸雷,口吐芬芳,不过不是冲朱厚熜,而是冲柜台下的张永。
朱厚熜人都麻了。
因为他根本听不懂对方说的话。
不是金陵本地话,甚至不是汉话,而是一种全新语言。
接着,他就见那账房站起身,低着头挨训,虽瞧不全面貌,可不难看出,这账房当是生病了。这账房似是极委屈,时不时重复一句听不懂的话……
朱厚熜茫然看向黄锦。
黄锦也是一脑袋问号。
“那个,你们说的什么话啊?”黄锦讷讷问。
朱厚照似是余怒未消,哼道:“怎么,你也想学交趾语?”
“我……”
“@#¥&……”朱厚照又骂上了。
朱厚熜不禁傻眼。
语言都不同,这让他怎么找回场子?
“那个我说两句……”朱厚熜道,“这里是大明,你们……”
“我教训自家下人,想用啥语言用啥语言,你管得着吗?”朱厚照反呛了句,“吃饭去找伙计,我不负责接待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