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万里缓缓吐出两个字。
“投降?”
“怎么投降?”
赵良友问道。
“梁秋香想让金山矿业搬迁,那我们就主动搬迁。”
“至于过去金山矿业发展过程中涉及的违法违规问题,我一个人扛了。”
赵万里沉声说道。
“那怎么行?”
赵良友脱口而出。
“怎么不行?”
“我都七十多了,还能活几年?”
“只要能保全你们,我就算死在监狱,也是值得的。”
赵万里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不是有句话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我都主动自首了,还能判我多少年不成?你们在外边运作运作,最多一年就能保外就医。”
“也就是走个过场?”
听赵万里这么说,赵良友轻松不少。
“就是走个过场。”
“我们与梁秋香又没有私人恩怨,只要我们老老实实地把路让开,她不会死抓着我们不放的。”
赵万里分析道。
“可是,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根本经不起折腾,还不如我去走这个过场……”
赵良友不是好人,但却是孝子。
“这种事就不要争了。”
“你进去了,金山矿业怎么办?”
“等你再出来,金山矿业可能就不是咱们家的了。”
赵万里阐明利害。
他现在虽然挂着金山矿业董事长的头衔,但已经不管事了,所以,他进去于金山矿业没有半点影响。
赵良友还能牢牢地把金山矿业抓在手中。
“好吧!”
终于,赵良友认清了现实,接受了父亲投降方案。
这就像打牌,投降输一半。
可是,想想金山矿业的搬迁成本,再加上父亲要承受牢狱之灾,这一次投降,输一半可不够,至少也得输三分之二。
“还有一件事。”
赵万里站起身要走,到又折返回来。
“什么事?”
赵良友问道。
“千万不要再招惹那个宋思铭。”